他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脸上一片肃穆。
队上的社员们,顿时安静如鸡。
“怎么了,前几天大家不是说得很起劲吗,还说我家那茅房上得都不安心。去啊,去一趟公安局,抓了我这个抢劫犯,为公社为人民除害。”
余安邦不带半点怒气,就是语调,也与平时说话无异,可在场众人,却觉得鸭梨山大。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终于,有年长的社员站出来说话了。
“安邦啊,你别生气,肯定是队上哪个红眼病乱传话,什么为民除害,你是咱们队上的好社员。我们大家都知道。”
“就是,泉叔说得对。就是红眼病乱说。下次被我听到了,我直接大耳刮子抽他。”有人立马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余安邦环视一周,就见平时嘴碎的几个社员们,都纷纷义愤填膺谴责无耻的流言,心下不由冷笑。
平时蹦跶得最高的,就是他们几个,现在摆出一副要帮他出头的样子,也是好笑。
“赵婶子,”余安邦点了个名,“我听说,你跟王婶子一伙人说我打流,迟早要被抓起来了,我家的房子也要被抄了,是不是。”
赵美丽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什么,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绝对没有的事。孩子他爸,你说,我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曹铁军忙声援媳妇:“安邦,你肯定是弄错了,你赵婶子虽然嘴碎了点,可她绝对没说你的坏话。那瞎说话的,我老曹咒他断子绝孙。”
这话一出,不少社员就神情古怪了。
赵美丽更是挤眉弄眼。
曹铁军哪里管这些,只要现在打消了余安邦的怒火,就是说他曹铁军是乌龟王八蛋也行。
开什么玩笑,这余家的混子,几岁上头,就能背着锄头打到人家家里去。现在大了,跟红袖章都能对着干,他能得罪这样一个混子?!
余安邦原本就对队上几个长舌妇没好感,哪里肯轻易放过,不管人家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
曹铁军嘴巴说干了,只差指天发誓,最后,他没了办法,只好求助地看向余有粮。
骂人不要太爽
余有粮原本就是个人精,自然是接收到了曹铁军的眼神,可他没有动。
队上的流言,他早就听到了,确实传得不像话。
安邦这孩子是不着调了点,可那也只能自家人说,凭啥被这些人说三道四的。
可他一个做舅舅的,当事人自己都没反应,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外甥趁机发作,他只有支持的。
再者,因为卫红的事,队上的人,明里暗里没少说他家的闲话,现在,用得上他这个队长了,他就要出面解决?
呵,想得美。
余有粮难得地有了私心。
就这样,余安邦三两句,将队上那些爱嚼舌的妇女们,从头到尾点了个遍。
被点名的,见他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也都打死不承认,顺带往死里诅咒那些瞎说的。
余安邦一口气不停歇,将所有人训斥了一顿,这才觉得舒服了。
这回他站在大义上,训斥起人来,简直不要太爽。
让他们说他说打流,让他们说他配不上小满。
现在,他余安邦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人了,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吧。
余有粮见余安邦骂累了,这才陈词总结。
“好了,安邦,既然大家都说是误会,那就让它过去,”他环视四周一圈,笑道,“不过,我也把话说在这里,大家说话的时候,还是要三思。我去公社开会,就听说过,诽谤是大罪,一告一个准,是要吃牢饭的。”
他说话间,目光在彭家几人面上滑过,那意思很明了了。
这次流言传播得这么快,就与彭家脱不了干系。
彭旺家却像是没事人似的,装作不懂。
他这段日子心疲力竭应对王家与自家婆娘,哪有功夫去管余安邦的破事。
都是他老娘在晒谷场与人唠嗑唠的,当然,他没空管,也不想管。
事情闹到这地步,算是告一段落。
不管队上的怎么想,余安邦是抖着腿回家的。
“我今天闹这么一出,要是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也要掂量掂量。下一次,我就不是跟他们客客气气说话,直接抡着锄头打上门去。”
余秀莲也觉扬眉吐气。
因为男人突然消失,她在队上自觉抬不起头来做人,平日里没少被人指指点点,今天儿子闹了这么一场,她觉得这些年积压的闷气都畅快了。
“队上那几个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咱家修茅房怎么了,再过段日子,咱家把屋顶全换成瓦片,还有,到时候家里人多了,两间房肯定不够住,再建一栋房子都使得,咱家不缺钱。”
她这样霸气,逗得余安邦两口子哈哈大笑。就是小宝也被他奶感染了,两只小手叉着腰,像模像样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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