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邦一阵怪叫。周小满却是揪着他的耳朵不肯放。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心我大刑伺候。”
余安邦叫唤了几声,终于拱手求饶。
“我的姑奶奶,我实话实说吧。其实红军是找我借钱。这小子,也就剩面上风光,每个月兜里叮当响,这不,买烟的钱都没有了,找我来拿钱周转周转。说起来,还是我命好,我媳妇对我格外放心。多少钱都让我自己拿着,根本不怕我出去胡来…”
他嘴皮子上下翻飞,就开始大肆拍彩虹屁。
马屁什么的,周小满这么多年已经自动免疫了,她在认真辨别他前部分话的真实性。
张兴国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对钱财也没有格外看重,平时自己花钱也大手大脚的,会限制夏红军的零花钱?
她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你编也编得像样点,兴国不是这样的人。”
“不信你去问她。”余安邦将手举起来,做发誓状,“不过不能漏了底。要不然,红军那边我没法交差。”
“真没骗我?”
“绝对是真的。”余安邦道,“红军说,他媳妇嫌他太笨了,老是被人当冤大头拉去请客买单。所以限制了他每个月的花销。这个月,他有个朋友生日,他又买了一回单,就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全部用光了。”
原来是这样。
周小满哭笑不得。
还真有可能是夏红军干的事。
他这人,说傻吧,也不是真傻,要不然生意没法做到这么大。还是手面太松,为人豪爽大方。
周小满彻底相信了余安邦说的话。
这件事,原本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周小满生日这天。
许久没联系的黎定国上门来了。
他给周小满送了礼物,给她庆生。吃了饭之后,特意避开余安邦,说是有话要与周小满说。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黎定国开门见山就道:“嫂子,你劝劝大哥吧,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好处。不如各退一步,没必要针锋相对。”
“到底怎么回事?”周小满闻言,眉头就皱成个川字。
“嫂子你不知道吗?”黎定国惊讶得瞪大了眼。
见周小满一脸茫然,才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劝和
原来,这段时间余安邦心烦的,是南边来的电子手表之类的货物。
这两年,他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建筑这块,倒卖的生意,几乎是全权交给了周六子的那位堂兄的朋友。
去年年底开始,南边有大量的电子手表往北边运,余安邦看中了这块的巨大利益,又格外关心了。
甚至,他与周六子二人亲自出面,用了周家的关系,拿下了华中这块的总代理。
既然是总代,价钱上自然是占了大便宜。手里货量大,成本也压得低,利润就相当可观了。
可不知怎么的,白安城也开始做这块的生意了。
他也有他的渠道。
找关系与余安邦的上线联系上了,给的价钱高一些不说,还许诺别的好处。
余安邦得知了消息,自然是不甘心的。
两人就开始坐地起价。
一个比一个报价高。
争到最后,除非自己亲自零售兜卖,勉强能赚个辛苦钱。若是发给下面的代理,算上其中的人力物力,其实还要亏的。
“…我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非要跟我姐夫争这一口气,分明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他们的上线高兴的不得了,只恨不得再把价钱抬高,反正他是有的赚。可咱们忙活了这一场,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黎定国苦笑连连,“这事,还是我姐告诉我的。听她那意思,我姐夫应该也不想这么对着干下去。昨天我姐跟我说,要是大哥还想赚钱,就一人退一步。都别争了,货物一人一半,价钱咱们坐下来商量,不能让别人白白占了便宜。”
“这样啊。”周小满没有直接答应,就道,“你大哥外面的事,我都不大插手。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不过,我等会儿就跟他说。问过他的意思之后再说。”
“嫂子,你可千万要劝住大哥别犯傻。”黎定国的神色就更不好看了,“我知道,大哥向来肯听你的意见。这一回,不管怎么样,都别争了。就是跟我姐夫平素关系再不好,也不需要在这样的事情上较真。”
他夹在中间真的不好受。
周小满却皱起了眉头,她问他:“你说安邦跟你姐夫关系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按道理,两人不大可能有交集。
“我也不知道。”黎定国摇头,“只是知道有一回,大哥跟我姐夫在厂子里面打起来了。我问过两个当事人都不肯说,后来我问我姐,我姐也说不清楚。”
“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就跟他说说。至于成不成,得看他的意思。你大哥那人,别看平时一副挺好说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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