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寄过钱?”
娄德裕跟脑袋撞了石头似的,一阵阵地发晕:“你没收到我给你寄的钱?”
“你什么时候给我寄的钱?”
“五月十九号,地址我填的你们学校。”
跟那个日期隔着很近,家里就来人讨债了,街坊到学校找她,让她回家,从此之后,她就再没去过学校。
“你没参加高考?”他还以为谷翘是参加了高考,但没考上才来的这里。
谷翘这时更关心钱的事:“你真的给我寄钱了?”
“我要拿这个骗你,我也忒不是人了。你真没收到?”
“你给我寄了多少钱?”
“一千五百五十。”本来想凑个整的,实在凑不出来了。
“一千五?”谷翘心里只是想着钱的事,这笔钱虽然对还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家太重要了。
她不由提高了声音问娄德裕:“这钱你是从哪个邮局寄的?”
如果钱没被人领的话,这会儿应该被退回邮局了。
◎难道在小谷老家,骑车叫开车吗?◎
这笔钱最终在邮局找到了,两个月无人领取就又退回了寄出的邮局。因为娄德裕这些日子居无定所,汇款寄出的地址是随手填的,退回单无法送到娄德裕手里,以至于他一直以为这笔钱早到了谷翘手里。
取到钱后,谷翘又开始写汇款单,她要把这笔钱寄给妈妈。她对娄德裕不是完全的放心,怕他手里有了点钱又起心思去做什么大生意。她自己填单子的时候,又让娄德裕排队去给妈妈打长途电话。
一千多块和娄德裕一起失而复得,谷翘几乎是跳着出了邮局,她今天在她堂姨的要求下几乎穿了一身白,看在骆培因眼里,仿佛一只大白兔子。
“表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进邮局之前,她就跟骆培因说,让他赶快和骆老四一起回家,否则小姨看不见表弟会担心。
骆老四抢先回道:“等把你们送过去,二哥就带我去吃肯德基。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跟我妈说了,让她不要等我。”
谷翘冲骆培因投去感激的一笑:“谢谢。”
虽然五月份寄出的一千五百五十又回来了,但娄德裕还在想谷翘因为他没有参加高考。
刚才只有骆培因在的时候,骆老四已经憋坏了,见谷翘回来,骆老四的嘴又开张了,他对谷翘说:“现在一想到回家就吃张阿姨的菜,我就不怎么想回家。表姐,我刚才还在怀念你做菜的那些日子,尤其是你做的拔丝红薯和炸鸡。”
娄德裕听了来精神了:“之前是谷翘在你们家做饭?”那不就是拿他闺女当保姆吗?
“张阿姨来之前,都是翘表姐帮忙做菜。翘表姐的菜越做越好吃,一般人比不了,不信你问我二哥。二哥,你也特别喜欢表姐做的菜吧。”
骆培因打开了车上音响,音乐盖住了骆老四的声音。
谷翘对娄德裕说:“你之前不是老跟我提谁谁在唐人街开餐馆一年赚好几万美元吗?我多练练炒菜的技术也没坏处,多门手艺多条路。反正我这些天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帮忙也是好的。”
而后娄德裕的声音又压过了音乐:“跟我回去,再复读一年,我就不信这次你考不上大学。”
谷翘这时仍顾忌到车里有其他人,低声说:“没你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想上学。你以前不是说读了几年书有什么用,钱还没你挣得多。”
“你跟我一样吗?”他没读几年书是事实,不自夸还能说什么?难道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现而今,哪个家里有点底子的人家不让儿女读书?现在开车的这小子论个子论体格哪点儿看着不比谷翘更应该工作,可他不正在上着学嘛、
娄德裕坚持他的意见:“你是个女孩子,男的多大出来闯社会都没事!你跟我回去再复读一年!”
“女孩儿怎么不一样了?我一点儿都不比你差。别人也有年纪轻轻就出来赚钱的,别人能行,我也行。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说完谷翘冲着娄德裕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别在车上说这话题了。
到底有外人,娄德裕没有再说下去。
车子开得很平稳,比来邮局时慢一些。来邮局的车速好像和她的心跳一样快。车最终停在针鼻儿胡同,骆培因问谷翘:“你几点回去?我来接你。”
“表哥,今天已经够麻烦的了,我自己就能回去。”
娄德裕插话道:“谷翘今天不回去了,就住在陈家。”
骆培因没搭娄德裕的茬儿:“我九点来接你。”
“我……谢谢表哥。”
谷翘看着车子驶出自己的视线,娄德裕说:“我说一百句,你就没一句同意的,怎么这小子说什么你都说好。”
“表哥是担心我。人家今天为咱们绕了那么大一圈子,搭了小半天的功夫。我要不领情,也忒不识好歹了。”
“他还不放心?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才是真不放心,我看这小子对你没安好心!他老子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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