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培因此时觉得这话很耳熟,对了,他的父亲也说过。他父母总是吵架,在这上面却达到了难得的一致。
“那您后悔吗?”
廖女士不喜欢被反问,但她不后悔。
“我不会后悔已经发生过的事,那于事无补,但我们应该从过往吸取一些教训,而不是假装教训不存在。”
接下来便是沉默,这沉默久到廖女士怀疑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我不能说未来一定怎么样,我说了您也不会信。”骆培因在电话里说出了他一遍又一遍确认过的事,“但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如果和谷翘都长久不了,那我和任何人都长久不了。”
赵钺打电话来祝贺谷翘,她几天不光是行业报纸,本地报纸上也都是她的新闻。
“我现在让销售部的同事学习你,改天你来给我们上上课。”
谷翘不谦虚地说谢谢,虽然她知道他们房子卖得很好。房子这东西有地段户型在,并不需要她这么强的宣传能力。
“房子你再不定下来,可就没了,我不是忽悠你。”
她不在上海,骆培因一个人住酒店也不错:“你心意我领了,但我那天真就顺路看看,没想买。”
赵钺到底没捺住好奇:“那个和你一起看房的林海川是你男朋友?”他凭对老朋友的认识,总觉得骆培因绝对对谷翘有点儿什么。谷翘和林海川去看房的事,他也一个字都没跟骆培因提。他不提归不提,但谷翘这几天的新闻,哪一个都和林海川撇不开关系,正版签名有他,哪哪都有这个人。他简直担心老朋友因此受了刺激。是以每次和骆培因联络,都绝对避开感情问题,绝不往这房面引。
“你想什么呢?我们就是纯粹的工作关系。”谷翘再次确认骆培因没跟赵钺说他俩在一起的事,不过呢有前车之鉴在,她决定理解他。
“误会误会。”
第一次是骆培因主动公开,这次该轮到她了,她不会再让他闹刚公布没多久就分手的笑话。
“我男朋友你不光很熟,而且认识得比我还要早。我虽然以前常叫他表哥,但是现在呢他是我男朋友,你以后就不要再用‘你表哥’这仨字来之指代他了。”
谷翘没说她男朋友的名字,但每个字赵钺都知道指代的是谁。他也不能怪骆培因没跟他说,确实他也没给他留话口。
赵钺用笑来掩饰信息差带来的尴尬:“原来表妹变弟妹了,这么大的喜事,我当然要好好请你们。”
“应该是我们请你才对。两个人请一个人才公平嘛。”
不过谷翘今天并没有请赵钺的兴致。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她推了所有的邀约,决定今晚只请骆培因吃饭。
◎软饭◎
从窗外望去,可以眺到整个城市的夜景。谷翘的眼睛却没去捕捉窗外的霓虹,而是投掷在骆培因身上。
谷翘本决定豪爽地请骆培因一顿,但他只点了几样清淡的,非常给她省钱。她嫌骆培因点的菜式太少,请服务员隆重介绍一下这里的菜色。
服务员十分热心地推荐着他们这里的澳洲龙虾三文鱼半头鲍,但是服务员每推荐一道大菜,谷翘慷慨地说“这个可以”时,骆培因就会否决:“这个你现在不适合吃。你应该吃点清淡的。”
当推荐的半头鲍也被否定时,服务员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下持否决票的男人,什么叫不适合吃?应该吃点清淡的。翻译过来不就是贵的你不适合吃,应该吃点儿便宜的吗?
他腹诽道,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人穿得很像样,举手投足也没半点寒酸之气,看着也是来惯了这类地方,怎么请女友吃饭这么吝啬。还吝啬得理直气壮,旁的男人就算嫌菜色贵,也会装一装,绞尽脑汁找些看起来像样的理由,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这世界可他妈太不公平了,服务生又发现了做阔佬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小气。反倒是穷人,到这种场合,可能还要小心翼翼地装大方。
到底是有职业素养的人,服务生心理活动这样丰富,面上却照常微笑。不过他最佩服这位点菜的漂亮小姐,被连着拒绝脸上竟然一点不满都没有。
谷翘笑着问服务员:“有什么红酒推荐吗?”
又是否定:“今天你不能喝酒。”
谷翘的头凑近骆培因,她耳朵上的红水滴微微晃着,尽可能用只有骆培因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的疹子已经差不多好了,今天都不痒了。”她想起他刚才拒绝那些菜式,想必也是因为她。
骆培因双手交叉,也低声回她:“好没好,这个我恐怕比你更了解。”他声音虽低,语气却很斩截。
谷翘的疹子长在后背上,骆培因每天帮她上两次药,早晚各一次。他对她的情况比她看得更清楚。
谷翘看着骆培因的指节,脑子里浮现他给她抹药膏的情景,仿佛他用手指推开她皮肤上的药膏就是刚才发生过的事。
这样想着,她的背仿佛有手指在游走。
谷翘半夜痒得醒过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去抓,骆培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