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也就是送师尊那枝梨花的人。”
池宁疑惑问:“大师姐姓君,她和师尊是亲人?”
温听白解释:“不是,大师姐幼年双亲亡故,是师尊后来收养了她,就随了师尊的姓氏。”
君泠是他们几个人中最特殊的,因此待师尊如同母亲。
池宁好奇询问:“二师兄知道师尊等着人是谁吗?”
“不知道。”温听白摇头,“可能只有大师姐知道,她是自小在师尊跟前长大,知道的事情也比我们多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师尊是来自天极洲的君家,不知是何原因和家族决裂,自此之后师尊就留在了紫星宗。”
蓦然间,池宁神色怔然,喃喃道:“君家……君家六剑,是这个君家吗?”
温听白道:“没错,就是那个天极洲号称君家六剑的君家,一剑一招,每一剑的威力都非同凡响……”
剩下的话,池宁没听太清楚。
她迈步走向树前,那被遗忘在脑海角落深处的记忆重新涌起。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我忘记了……”
“小师妹,什么忘记了?”温听白不解问。
池宁没有回答,伸出手将掌心贴在树干上。
随着灵力注入,梨树枝桠一息间长出花苞,金色的梨花在黑夜里依然耀眼夺目,散发着勃勃生机。
亦如那个时候她与君妍的初见。
……
池宁十六岁跟随父母参加过君家长子的婚宴,那个时候君家的名望虽不及九方世家和宿雪世家,但祖辈在天极洲打出来的“君家六剑”依然是遐迩闻名,又与九玄门交好,这场婚宴便也邀请了九玄门,
这场婚宴汇聚天极洲不少世家宗门,自然少不了小辈们登台比武助兴。
那一年,也是池宁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与池宁同境界的年轻一辈的天才场场皆败。
池宁只把今日过来当做一个任务,从小到大她不是和宗门师兄师姐比试,就是与外面的人比,反正结果只要赢了就好。
短暂的自由让池宁得到片刻的轻松,却在君家的宅院里迷了路。
正值春季,君家府上各色花卉竞相开放,最吸引她的视线还是枝头上的金色梨花,在春日的阳光下花瓣更显通透。
就在此时,池宁听到墙角传来的抽泣声,寻着声音饶过梨树,就看到树下坐着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小女孩,瘦小的身躯因为哭泣一颤一颤用小手抹着眼泪。
“你是哪家的孩子?为什么在这里哭?”
小姑娘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对上池宁的眼睛,她带着哭腔道:“这里是我家,你是谁?”
原来是君家的孩子。
不过在宴席上没有见过。
“我是你家的客人,我叫池宁。”
“我,我叫君小六,没有名字……”君小六用袖口擦去满脸的泪水,这才看清池宁的长相,“我知道你,你很厉害,今天台上没有人打得过你,连我的哥哥姐姐都赢不了你……要是我和你一样厉害就好了,这样我就有名字了。”
“为什么你没有名字?”池宁好奇问。
她对于君家的规矩不了解,但今日与她交手几个君家的人好像都有名字。
“因为家主爹爹说了,只有能练好六剑之一才能配得到名字,不然就要被赶出去,我不想赶出去,可我怎么都练不好呜呜呜……”
池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小的孩子哭,在九玄门小师弟像她这么大就算跌倒也会自己憋着眼泪站起来,她也不懂怎么去安慰。
只能语气生硬安慰:“说不定再长大一些你就能练好了。”
“……可是我的哥哥姐姐他们像是我这么大都会了,他们说我是笨鸡蛋,说我不是家主爹爹的孩子,我不想当笨鸡蛋!”
“……”
池宁觉得自己不应该走这条路,听到小女孩委屈巴巴且包含倔强的声音,走也不好,不走也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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