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样啊,”我点点头,伸出另一只手——佩戴指环的那只手,三枚戒指熠熠生辉,其中一枚的戒面并未镶嵌宝石,而是雕刻着一只无法辨认原形的张扬野兽,“那,这枚戒指上刻着的‘varia’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你跟他们打架了吧?瓦利亚?嗯?”
“……瓦利亚是彭格列的独立暗杀部队,但也是彭格列的一部分。”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然而语气无有波澜,“你是整个彭格列的代理云守。”
众所周知,由于某种历史遗留问题,瓦利亚的云守之位一直悬缺,在我之前无人接过此任。
“……也就是说,我要同时做彭格列和瓦利亚的文书工作?”
他颔首承认,侧颜线条收拢,隐没一道秀丽的影子。
我都不想说话了。十年后我就是打工的烂命一条吗?沢田纲吉,你救过我的命吗?我为什么要这样打工不断打打打打打打到厌倦?
坏消息:糟糕,变成社畜了!
更坏的消息:而且是打两份工的黑手党社畜!
我有气无力地在云雀的大腿上滚来滚去,拂乱、揉皱他的衣摆,几乎生无可恋,“我的工资很高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应该最讨厌这种坐班的工作了吧……”
“这是交易。”他说,抚过我作乱的手指,又轻轻地攥住,他的嘴唇柔和地挨过我的指节,“你加入彭格列,作为交换,彭格列覆灭了在你小时候追杀你的美国□□。”
“还有这种事吗?不过我觉得这种事我自己也能做到。”我说。
他说:“沢田纲吉代表整个彭格列家族站在你身后了。重点不在于覆灭,这是威慑,仅凭个体的力量无法做到。”
“那,你呢?你的那个风纪财团也不行吗?”我继续问他,但心里想得是,这件事是谁提议的?沢田纲吉手中的不是杀人剑,而是活人刀,他不会像甩钩一样抛出这样的诱饵,那个男人温柔到软弱,他明知道我对黑手党毫无兴趣,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提案。我猜是reborn。他确实是一位合格的家庭教师,总是为学生殚精竭虑。
云雀恭弥短暂地顿了一下,然后说,“我的风纪财团走得是明面上的路子。”
哦,所以最后居然不是□□,只是单纯的商业集团吗?还挺难得的呢。我都有点想笑了。
我感叹道:“不过真没想到,十年后我居然能跟瓦利亚那群人一起工作,我感觉他们很不好相处欸。尤其他们的那个boss……叫什么来着?十年前你管他叫猴子山大王。”
云雀恭弥适时道:“xanx。”他的笑意隐没于唇角。
我于是胡乱地点头,继续说下去,“xanx——感觉他脾气很差劲,会随时随地打下属呢。这算不算工伤啊?瓦利亚可以申请劳动仲裁吗?他们有没有交五险一金啊?有n+1吗?”
“……”云雀恭弥可疑地沉默了。他那副表情我再了解不过,眼睛里活脱脱写着两个字:没有。
我靠,真正的黑心资本家另有其人啊!十年后的我已然变成被资本操纵的木偶了吗?!我是怎么做到一边写小说一边批彭格列云部的文书一边给瓦利亚当云守的?虽然我不打架,但是我的脑子转来转去也很累的啊!我的命也是命啊,我不要当社畜,不要啊……
直到云雀说他有在风纪财团给我交五险一金。这还差不多。
我们又换了几个话题,我记得我最后问得是:“为什么沢田君她们都被对调了,但你没有?”
云雀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平淡的讽意,嗓音几分漫不经心:“我没有那么蠢,所以也没有那么快就被换过来。”
我知道他没有针对任何人,他只是单纯地谁也看不上,扫射所有人。我说:“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被对调过来的呢,恭弥?”
“……”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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