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嘴,那电视剧不出三集,电影不出三十分钟,便可完结撒花了。
但她们跟那些烂俗的套路可不一样。
她们像是迫于资金原因,被导演不得已忍痛删除掉大部分后续精彩剧情的影片。
留给她们的时长本就几乎殆尽,又何必多嘴多舌,勾引人去期待。
久久地,苏丝弦望着她的眼,没有说话。
反倒是沈星川先有了动作。
她轻轻地俯身,那双手掌搭在了苏丝弦的腰上。
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般,慢慢地将自己的身躯与她贴合在一起。
苏丝弦感到肩膀处一沉,温热的呼吸湿润了她颈部肌肤的绒毛。
仅一下,便让她的血液与心脏共同颤抖起来。
一段关系
苏丝弦的手不自觉在她肩膀上收拢,将脸贴在沈星川的耳后发丝间,熟悉到让人安心的味道在鼻腔中蔓延开来。
清醒的人往往比喝醉的更想放纵自己的灵魂,但她既然选择了清醒,便只能一直清醒下去。
“既然忘了,那就一直忘了吧。”
回应她的只有沈星川浅浅的呼吸声,想来她是真的醉了。
苏丝弦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她要怎么把人给拖回床上?
她拍了拍沈星川的背,试图让人配合。
“不是,你先别睡啊。要躺尸也给我回床上躺着。”
沈星川:“……。”
好不容易将人扒拉干净塞进被子里,做好收尾工作的苏丝弦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旁。
熬夜这事儿便是一旦熬过了某个钟,睡意便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左右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苏丝弦靠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王大花发来的男主候选人简历。
“嗯……。”沈星川突然将身子侧向她,紧闭的眼珠在光下颤动得厉害。
这是做噩梦了。
苏丝弦放下手机,俯身隔着被子用手轻拍着她的背。
先前穿着厚重的冬季衣物未曾感到什么不妥,如今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方才觉得那对蝴蝶骨硌手得很。
见人的情绪缓和了些,那皱的死紧的眉目也舒展开来。苏丝弦将轻拍抚慰的手收了回来,在沈星川熟睡的脸前比了比,竟是比她记忆中瘦了一大圈。
她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在这段婚姻关系中,她不是一个好伴侣,而沈星川值得更好的人。
仅一个念头,苏丝弦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只手也随着主人的意愿,无力下垂握拢。
然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沈星川原本收拢置于胸前的手毫无征兆的向上,一把握住了那手腕。
苏丝弦下意识往外抽离了一寸,却将自己更为敏感的掌心送到了那人手中。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沈星川的眼皮下意识轻颤几下,缓缓抬起条缝来。
眼前是似梦似醒的朦胧,沈星川只当自己还在做梦,为所欲为的不肯松手。
苏丝弦怕将人弄醒,无奈地放弃了抵抗,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顺势侧躺下来,目光凝视着她的脸,放柔了声音哄着。
“睡吧。”
第二日一早,苏丝弦是被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
见人接通了电话,那头的王大花痛心疾首的嘶吼道:“说好的能来呢!你人呢!大骗子!”
苏丝弦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机:“不是还有半小时吗?”
“清醒点吧!”
劈头盖脸地吼声,让苏丝弦清醒过来。
要命,她昨天把手机时间调回去之后就忘记调回来了。
急匆匆下床,脚拇指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地板上,一声痛呼清晰的传进耳机里。
那头的王大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改刚才形象十分善解人意的对着电话嘱咐。
“那个,你慢慢来啊。我和老郑先盯着。”
“慢个锤子!那祖宗人呢?!”
为着电影的事,郑导急得嘴上都张了好几个燎泡,每说一句话都抽疼得半死。
王大花将手机一抛,抓着冰美式狠狠吸了一口:“刚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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