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人今晚发疯,王大花赶紧抓着车门不让关上:“我叫司机来开,你赶紧给我下车!”
咔哒将安全带一系,苏丝弦扭头看她:“上车。”
既然带上了自己,那就不会做得太出格。
然而王大花悬着的心还没放下,便被苏丝弦的一脚油门下去顶到了嗓子眼。
“哪家好人拿沃尔沃追迈巴赫啊!”王大花扭曲着脸,努力让被咬到的舌头放松下来。
但不断飙升的速度又让她心有余悸的死死握紧了车把手,好言劝道:“咱大可不必啊,你冷静一点……。”
车内安静到令人窒息,苏丝弦双手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侧前方迈巴赫后座那片漆黑的窗户:“我很冷静。”
她猛地一踩油门,方向盘一转,在王大花骤然紧缩的瞳孔中,生生将车变道。
兹!刹车制动,轮胎紧紧抓住地面。迈巴赫的车身向前小幅度一抖,终是在离那横插一脚的祖宗几厘米的距离前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安妮匆匆下车,为后排的人将车门打开。
沈星川在车旁站定,看着那个被自己气息包裹的人一步步走来。
虽说她们的身量相仿,但这件风衣的尺寸还是大了些。苏丝弦快走几步,后摆便随着晚风飞扬颇有种气势汹汹预备干翻全场的气势。
只是这砺戈秣马许久,最后冲锋到敌首面前时却将手里的刀剑点了地。
“你的围巾。”苏丝弦垂着手,等她讨要。
沈星川脚下没有丝毫挪动:“苏小姐可以到时候连同身上的衣物一起还我。”
苏丝弦将纸袋朝她一递:“冬天的东西,就该春天还。”
“也是。”沈星川伸手接过纸袋:“毕竟,用不到了。”
瞥了眼站在车旁装小聋瞎的安妮,苏丝弦开口道:“感谢whisper的邀请,今晚玩得很开心。”
求情的言外之意沈星川自然能听出来,“公司会对员工作出应有的奖惩。”
苏丝弦没再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过身去。勾在指节处的钥匙环,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
沈星川盯着那摇晃着的亮银色钥匙环,想起颁奖时她那副跟大半夜窝在沙发上捧着个剧本边背边遏制困意时一般的无二的神游模样,下意识开口道:“苏小姐要是困的话,这车还是让别人来开的好。”
咚的一声响,钥匙扣落到地上。苏丝弦脚步一顿,衣尾随着转身的动作打了个卷。
她深吸了一口冷气,却怎么也让自己冷静不下来,连带着开口时的声音都打着颤:“沈星川……。”
谎言被思绪挤到了一旁,向前迈出的脚步比一切话语都要诚实,沈星川硬生生止住了被牵动的心。咬紧了牙关,不敢应答。
“你……。”突然苏丝弦自嘲般的发出道啼笑皆非的声来。再一抬眼时,双眸里好似附着层薄如蝉翼的冰壳,像是等一道春风将它吹化。
被叫住的人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手段与伪装。一旦苏丝弦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就必须要给出答案。这是她欠下的,是她们给“她们”留下的仅有一次机会。
“沈,注意一下时间。”
那道自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沈星川暗自呼出一口气来。她脚下一挪让出半个身位,空出的位置刚好能让苏丝弦看到后座车内的景色。
那位乘客正伸出半边胳膊依靠着窗边,微卷的金发尾端随风轻触着沈星川的衣袖。
“好久不见。”spencer女士挑了一下眉,美艳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灰色薄光。
虽然对苏丝弦的出现毫不意外,但她还是刻意般地做了停顿。像是对称呼做了一番思索后,方才朝人弯起了嘴角。
“苏小姐。”
一个错误
“spencer女士,好久不见。”苏丝弦回以一个商务笑容,而后弯腰将钥匙捡起,抛给快步而来的王大花,回身向着两人微微颔首:“晚安,二位。”
告别词如同电影的过场板,啪嗒一拍,留给沈星川的便只剩下了从指间倏然而过的风。
车在黑夜中穿梭,隔音板尽职尽责地为她们的交谈保驾护航。
spencer女士欣赏着老朋友脸上难得一见的表情,笑道:“看见了吧,我的杀伤力可跟你那些小打小闹的花边新闻不一样。毕竟当年……我们差点成了。”
眼见那辆车在前方路口拐弯开远,沈星川方才将心思收回。她伸手探入纸袋内,指尖怜惜地拂过被冷风吹透的丝线,想着不知得废多大的功夫才能叫它再暖和起来。
“你当年不过是想让我进入集团跟你的叔叔伯伯们斗法,好让你顺势进入董事会站稳脚跟而已。比起这种方法,whisper带给你的利益不是更多吗?”
spencer女士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接着说道:“再说我可不像你,利用是真利用,喜欢是真喜欢。如今把人往外扯的时候,还得自剖心腹。这样旷日持久的血本,我自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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