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不用他嘱托,两位犯罪嫌疑人便被挨个铐上了。
当冰冷的手铐扣在腕部皮肤的那一刹那,傅锋如梦初醒,辩解道:“不是我,是他自己……”
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他几乎是无法辩驳的。
他能说什么呢?
他难道能说,宋浮舟当着他们自行解开了绳索,然后莫名其妙地自尽身亡了?
真的有人能相信吗?
别说警察了,他自己都不信。
王警官转过头严肃地说:“之后我们会对你们进行讯问,关于死者的死因我们也会进行尸检,但是现在我有义务通知你们,你们即将要面临绑架罪致人死亡或者非法拘禁致人死亡的罪名指控了,这取决于你们的罪行。各位可以开始着手委托律师了!”
“等等!”罗清瞪大了眼,随着他的动作,锁着他手腕的手铐叮当作响:“我自己就是律师!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不信你们问傅总!我对这场绑架一无所知,我只是傅总的辩护律师而已啊!”
谁知道辩护来辩护去,没把当事人救出来也就算了,险些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王警官:“针对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们之后都会逐一查明。现在麻烦两位随我们到警局走一趟了!”
“等等,我是无辜的啊!”
“我也是啊!”
“……”
两位犯罪嫌疑人被押了出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远,他们叫嚣自己无辜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警官却在房间里又待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这些人无不无辜他不知道,可是他们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从未意识到那些受害者也是无辜之人。。
医院。
纯白的走廊里蔓延着浓郁的消毒水味,一位穿着警察制服、头顶半百的年长警官坐在休息椅上,直到一位女子的身影徐徐进入他的眼帘,他才站起了身。
警官主动伸出了手:“请问是沈小姐吗?”
沈如蓁同样伸出了手,与他握手:“你好,王警官。”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都不知晓,早在半个多月以前,他们就建立起了一层隐秘的联系。
王警官拒绝了宋浮舟出警的请求,可是兜兜转转半个月后,他依然见到了当初被禁闭在别墅中怀着被救援的期待,却又最终希望落空的受害者。
唯一可能洞悉这层隐秘联系的人,却已经永远躺在了抢救无效的病床上,或许再也无法道出真相。
沈如蓁面色苍白,发丝有些凌乱,松散地垂落在她的耳侧,这让她身上原本始终存在的骄傲、自信的气质蒙上了一层暗淡,看起来有些易碎。
她目光坚定地望着王警官:“请您带我去看看他。”
王警官叹了口气,带她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推门进去。
宋浮舟紧紧阖着眼睛,平躺在雪白的被褥上,容貌一如初见,只是再也不会动了。
王警官叹了口气:“请节哀。”
沈如蓁轻柔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死因是什么?”
王警官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在他的身上没有检验出致死的外伤,但在绑架期间他曾被逼着灌下大量的迷药,死因是药物过量。”
沈如蓁的身后是窗帘,阳光透不过窗帘,这让她的身影处在一片阴影下,无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他?”
王警官再次叹了口气:“我已经派人对傅锋他们进行了初步讯问,傅锋想要逼迫小宋同学作证,指认你根本就没有被侵犯人身自由,而是从头到尾都自愿住在傅锋的别墅中。”
“傅锋的律师给出的理由是,你曾经安排宋浮舟前往傅锋的别墅中安装监控录像,这证明你早就知道他要拘禁你,所以你是要将计就计陷害他。”
说这话的时候,王警官的目光牢牢盯在沈如蓁脸上,不错过哪怕一丝表情。这也是他未曾想明白的一点。
沈如蓁却道:“我确实猜到了他要对我动手,但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愿意’。我安装监控录像的唯一原因是,傅锋曾经在对话中和我透露过他要对我动手,我非常害怕,这才想要主动收集证据。”
沈如蓁补充道:“我之后会把我们通话的录音文件交到警局。”
王警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并没有追问沈如蓁是如何知道那座别墅的具体位置的,她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得知这一点,可能是傅锋无意中透露过一点,也可能是自己查到的。
他也没有追问,既然沈如蓁那么害怕,为什么不先选择报警。
他心知肚明,在这件案子出现以前,受害人报警迎来的会是何种的结局。
王警官说:“绑架宋同学的事,是傅锋指使的,他手下的助理和其他人亲手做的,倒是与那个律师确实没有关系。之后,我们得把那位律师无罪释放。”
“至于傅锋这块,他目前犯下的绑架罪过失致人死亡,加上之前被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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