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叔叔,我水平有限,现在也就是和朋友瞎闹着玩,做不得数。”
“真的不考虑?”
俊美青年还是有些急智的,装傻充愣露出笑容,“真不行,我读书差,不是这块料。”
关成德也笑,鱼尾纹刻画在那。这小子倒没起什么心思,不然,哼哼。
俞晚廷这顿饭是吃得累心累身。出了门后,将卡交给关露婷,不多做停留,就赶着地铁时限回家。
是夜,对方发来消息,让他办下签注,关小姐打算去日本和香港购物。
俞晚廷回完消息,又闷在被窝点开那空旷的朋友圈,退出点开,再退出再点开。他这样已有段时日了,开始时自觉像是精神分裂。
一边形同上班,一边则是思恋慕念。
时间久了,也惯了。这是生活,能过得下去,就别管是否无瑕。
沈暮娇前段时间已从厄瓜多尔回来,听她的讲述就是水果极其充沛,便宜且卖相好。可惜的是,中国人在那何止有点孤单,而是极难遇见家乡人。她近日又与老邵前往他女儿所在的国家,二人有成婚打算,故此次出行,隐含着征求孩子同意的想法在。
因此,这对母子只能错身而过。沈暮娇归国,俞晚廷则前往日本香港陪购物。
这位操心过甚的儿子,为此松了一口气。他祝福母亲有了新生活,但无法向她解释,为何短短时间,他或许即将成为赘婿。
他等着从香港回来后,从亲妈嘴里探听到丝毫关于青梅的消息,又因自觉卑劣而暗自伤神。
人不能既要又要,容易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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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廷:能抹掉这段灰历史嘛,我招供过,也改了啊。
谭宁韵:走过的弯路,也是路。你在我这,嗯,大材小用了。
金领难当
临行前,关露婷突然通知俞晚廷,她约了朋友要去新西兰滑雪。让他晚一周直接去香港,在那碰头。
男人自然应下,谁高兴天天做苦力陪上司,更何况这上司指不定哪天抓到把柄,又要拿捏他。
如此一来,他等到了沈暮娇的航班。接机那天,他站在到达出口外,颇为惹眼。
时值夏初,俞晚廷身着丝绵奶灰tee,宽松工装裤,看上去简洁又清隽。这要感谢带给他的收获,因和不同行业的客户交流,让俞帅哥有了许多感悟。细枝末节中,他逐步认知到,浮华的遮掩并无太大用处。
很多时候,即便被看穿,场面上大家都留有一丝余地,看破不点透。其实花团锦簇的浮世,你是何份量,交手之时,早已泄底。
如同监考,学子在下绞尽脑汁,用尽技巧以为作弊手段天衣无缝。其实,讲台上瞧得一清二楚。端看监考老师是否有兴致想抓你。
自从想明白这点后,俞晚廷的状态松弛了下来。他贪靓爱耍帅,喜欢用与生俱来的优势,来掩盖其他方面的不足。例如反应慢,学识不扎实,以及家境。如今舍去许多无用的装饰,人也轻松不少。
接到母亲,与同行的老邵打过招呼后,母子二人去到停车场。车开了半途,在高架上,这位惯于兜转的儿子终于聊到期盼已久的话题。
“那你给陈阿姨带的礼物,什么时候送,要我载你过去吗?”
“晚点吧,她最近烦着呢。”沈暮娇虽觉得儿子一反常态,话多到没停。但只当他久未见到妈妈,所以格外絮叨。
“她烦什么啊?”俞晚廷看似在观察后视镜完成变道,实则每个字都似磁带,在心中飞快旋转。
“宁宁呀,还有什么好烦的。”
“她急着给宁宁介绍对象,上次有个条件好的,宁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去。好了,对方另找了人。一时三刻,她又要再托人打听。”
俞晚廷瞬时觉得窗外车辆噪音极为吵闹,关上车窗,打开空调换气。拨动出风口的叶片,他讲了句。
“陈阿姨到底急什么,宁宁上班也蛮累了,是没有兴致。”
沈暮娇听出一丝怪异,转头打量这张俊脸。鼻梁高耸,下颚线清晰,未看出什么多余的。
“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你不懂家长的担忧。宁宁之前不开心,碰到不灵光的人,说是差点被骗钱。”
什么?俞晚廷原是单手抓控方向盘,修长手指这下直接捏紧。无意识中,两只手都放了上来,人也坐得挺直。怎么话讲成这样,中间出了哪道误会,男人只觉胸腔内有个猴似的,抓耳挠腮。
沈暮娇接着说下去:“陈阿姨想让她至少先谈起来,有个正常的对象。现在社会不比从前,花头花脑的男人多。”
“话说回来,叫作我们与她家差距也大。你们小时候站在一起真登对,我是想过好多次,宁宁要是我女儿就好了。生个儿子,连交女朋友都不知道和我说一声,真不贴心。”
“妈,不是和你说了嘛。单位领导介绍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好好好,你的事情你自己有数就好。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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