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赵世子劝宣王爷服用易生产的药物?”
谢辛辛当即拍上了他的脑瓜:“说什么呢!”
……
那道士一边逃窜一边撕了半个袖子,将袖子当成蒙面的布挂在脸上,就往郭家的祠堂去了。
阿凤见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跑太远,回头去找自家公子:
“公子,他往那里去了!”
几人忙将手上东西一收,也趁着夜色向郭家祠堂的方向探路。
阿凤问:“怎么办,眼下不知道他要去哪,要我把他打晕带回去吗?”
谢辛辛摆手示意:“不。”
“跟着他,别打草惊蛇,先看他去见谁。”
阿凤看向陆清和,陆清和便点头道:“听她的。”
更深露重,郭府的人都围在打醮的神坛边,祠堂处竟然只留了一个点灯的婢女。一行人脚尖儿蹭着露水,小心翼翼地绕过祠堂正门,挤在一面油纸糊的格子窗下。
阿凤接上陆清和的眼风,立刻会意:“没错,那道士是进了这里面,应该没再出来。”
谢辛辛用手指沾了点草叶上的水珠,抹在窗户纸上轻轻一捅,油纸破得无声无息,道士果然在里面,小声对点灯婢女说这什么。两人背对着他们,竟丝毫未察觉。
谢辛辛问:“宋嬷嬷,这下你可看清了?”
宋嬷嬷细细瞧去,虽然那人只露出半张脸,但这个距离也足够一个老女官认脸了:
“着实眼熟。此人应是只见过世子殿下,从来不为王府做法事,因而与我们王爷房中不常来往。”
谢辛辛当下便了然了,深深地望了一眼陆清和。
今日此前,她一直避免多与他纠缠,哪怕旁人打趣,她对他,仍是连多余的话也不说。
这正是因为心中这个疑问还未解。
如今,答案已近在眼前。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果不是这道士找到郭知州,我没有机会看到莲州府衙的卷宗。”
陆清和的目光撞上她,几乎是错愕的。起初,他还没有明白她这一眼的意思,逐渐地,随着一缕清风悠然地扬起二人头发,发丝缱绻在一处,又舒然松开。
他才发觉自己前日固执的可笑。
他愕然道:“你的意思是,此人有意引导郭知州拿卷宗与你利益交换,此乃赵世子的刻意安排。”
她不答。陆清和却猜到她的意思——
“你觉得你看到的卷宗是伪造的?”
她微微地嗯了一声,又说“也未必”。
声音极轻地肯定了这一猜测极微小的可能,却足以让陆清和胸中一盏残灯狂热地燃起光亮。
有可能不是父兄,有可能不是父兄就好!!
而此刻,房中那婢女听完道士的话,只道:“我即刻去找夫人!”
遂急匆匆地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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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祠堂守灯的婢女脚底着火一般地走了,道士则原地打着圈焦灼着。
窗外蹲着谢辛辛几人,一时也看不出眉目,只得派阿凤再次悄悄跟上。
这厢郭夫人眼巴巴地看着神药供到了神坛前,摸到道士头的欢喜劲儿还没过去,心里又多添了一味被夫君记挂的喜。怎知道随身侍女从鸽子笼里找到一封信,转头告诉就告诉她一个新消息。
郭夫人眉头再次深深地锁了起来。
“赵世子前日才进京,眼看着就要封郡王,自然是要自己分出宣王府去……”郭夫人说着,远远觑了眼郭知州,“这修郡王府可是个肥差,老爷是吃错了什么药,果真把这桩事给拒了?”
侍女称可不是么,“老爷身边小厮亲口告诉我的,王妃心善,修郡王府的事情第一个就是想到咱们家,差了自个儿的心腹来问,怎知道老爷爱搭不理的,还说堂堂知州,连修郡王府的事儿都要管,太不像话。”
“我呸。”
郭夫人啐了口,立马拉下了脸,“我看老爷这是老糊涂了,上头紧抛下来的桂枝儿都不接。咱们府上跟了宣王府多少年,到这会子才想到要脸了?觉得要做好官了?”
“那宣王妃是我表姐姐,老爷下一步是不是还得把我休了?”
那侍女哎唷一声,吓得要捂自己的嘴:“是奴婢不该说的,平白又惹夫人生气。听听夫人这话说到哪里去了!老爷他脾气古怪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说,男子成家方立业,老爷此刻心思不在宣王府上放着,还不是想着邺州那儿还有个家呢。”
要说这侍女也是个安慰人的奇才,三言两语,将郭夫人心头的火拱到三尺余高,咬牙切齿:
“他不是信道么,把佘半仙叫来,给他来一卦狠的。我看不若就说那贱人和她的野种吸老爷气运,他俩活在世上一天,老爷就倒霉一天……”
可不是说什么什么就到。才发着狠,远远地就见一个女婢跑过来。郭夫人正愁没处撒火,即刻怒道:“莽莽撞撞地像什么样子!不好好在祠堂接应着道长,也想着来凑这个热闹?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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