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已经深夜,她们一点都不累,还因为马上要到来的跨年仪式兴奋不已。
周遭有许多跟她们一样等着跨年的人,人们对这种仪式总是趋之若鹜,顾青墨以前总不理解,现在却慢慢体会到一些乐趣。
德利大桥对岸是国安路的钟楼,这边是一个绝佳的观测点,不仅可以将整座钟楼纳入眼下,还能够看到被霓虹灯妆点的城市。
距离新的一年还有半小时,他们又被人群分成几波,顾青墨拉住温鹤云,紧紧护着她,她们挤在人群中,看着钟楼上的时间。
温鹤云扯了扯顾青墨,她低下头来,温鹤云的吐息扑在她的耳朵上,顾青墨忍住心底的麻意。
我今天很高兴,你呢?
身边的人群太噪杂,顾青墨只好大声回答:我也很高兴。
指针慢慢移动,没过多久,离新的一年越来越近。
到只剩十秒钟的时候,人们齐声倒数。她们也被气氛感染到,跟着一起大声倒数。
十
九
八
七
声音重叠,心跳声也慢慢同步,顾青墨转头看向温鹤云,两人对视。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温鹤云。
新年快乐。
疯狂尖叫声呐喊声把她们淹没,她
尖叫声呐喊声把她们淹没,她们不觉得吵闹,只觉得兴奋。
环境刺激人,在人声鼎沸处,吵闹声,欢呼声,对方的喘息声都变成催化剂,她们好像也随之变得疯狂。
吵着,叫着,在气氛的催化下,她们拥抱对方,节日快乐是宣之于口的理由,拥抱是对潮流的簇拥。
身体之间没有缝隙,于是连心跳声都被对方窃听,友人不在身边,所以连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的理由都缺少。
该放开了,她想。
温鹤云稍微抬起手,抵住顾青墨的肩,身体之间的距离被拉开,风兜进衣领,让过热的大脑冷静。
发丝还粘连在一起,衣服上还附着对方的体温。
温鹤云仰着头,认真观察着顾青墨的神色,害羞是有的,却没有她希望出现在她脸上的那种神情。
她说不出的失望,慢慢收回手。
该回去了。
顾青墨不知道她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了,温鹤云不再理她了。
气氛僵得像冰,明明靠得这么近,却好像离得很远。
她不知所措: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温鹤云摇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你骗我,你明明在生我气。顾青墨感觉得到。
身边的人群密集,每个人看着都是那么开心,只有她们之间冷得像一潭死水。
顾青墨拉着她走到一边,要她讲清楚。
她也很委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温鹤云受不了她这样看着她,就好像她欺负了她一样。
她转过身不看她,深吸口气,噪杂中温鹤云的声音显得很冷淡:都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青墨眼尾都气红了:可是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是因为我生气的,我又做错了什么。
温鹤云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她转过身看着顾青墨,尽力将自己的语气放平:这是你的错觉,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明明就有。
怒火中烧,把她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温鹤云气极反笑,她一边说一边逼近顾青墨:好,我跟你说我为什么生气,有人对你好,对你无微不至,把你将自己的情绪放在首位,对你说这种你开心最重要的话,你会怎么想!
顾青墨一步步后退,大脑在温鹤云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逼问中变成一团浆糊。
我我不知道
温鹤云听她说完越发生气了,她今天就不想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这是顾青墨自己要问的。
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可以完全没有边界地向一个oga靠近,你不知道就可以随意说出一堆的甜言蜜语,你不知道就可以装模作样地牵手拥抱。
你将我们的关系搅得乱七八糟,最后却告诉我你不知道。
顾青墨很难受,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们明明是来开开心心地跨年,到头来一片狼藉,她和温鹤云对视,回答得清楚:因为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这是你自己说的。
最好的朋友,多可笑啊。
温鹤云忽地泄了气,是啊,是她鬼迷心窍,把顾青墨当成需要别人来拯救的无辜少女,到后面她自己却越陷越深,而罪魁祸首还一脸清纯地说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温鹤云讽笑,尖锐刺道:你跟你所有的朋友都这样吗?
顾青墨很真诚:我没有其他朋友,只有你。
温鹤云: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她不想再去纠结那些问题的答案了,她是这段关系里把握方向盘的人,在车辆还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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