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死赖子,老子说了好多回,是老子不愿意待在那鬼地方,你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
赖子看他又要叫起来,赶紧打断:“知道了知道了,吵嚷什么!这个是吴瞎子,从小就眼神不好,才得了这么个名字,别看他这样,可是个读书人。”
莫月朝三人抱拳:“此行路途遥远,在下莫月,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郑大脚一直在打量她,点点头问道:“莫妹子看着不像个做生意,倒像是个武行的。”
莫月也不慌乱,看着她的眼睛回答:“世道不好,什么都会一点,也是被逼无奈。”
这句话就说在在座人的心里,他们几人不就是被逼着出来的吗,郑大脚感触最深,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哎,土匪做不来,正经活儿做不上,可不是被逼的吗。”
也不再说什么,莫月提着兔子:“这兔子已经死了,今晚上咱烤一下吃了吧,放到明天准坏。”
莫月身上干粮只带了饼子,好在郑大脚他们有经验,从背篓里掏出来一小罐粗盐,找了处泉眼处理好兔子,剐皮掏出内脏,再用枝条串起来,火堆已经升起来,把底下已经烧透的木炭用树枝薅出来,再把处理好的兔肉架在木炭上烤。
时不时翻个面,撒写盐粒在上边。
赖子赚了大头钱,正是兴奋的时候,包揽了烤兔子的活儿,手脚麻利地转着手中串肉的枝条。
莫月趁着现在空闲,从包袱里掏出来纸笔,把脑子里面岱山娥的那个秘籍记录一遍,之前因为碎成一堆渣,自己没敢提这事情,但毕竟是她们族长的东西,抄写还给她们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虽然自己已经不要脸的看过还练过里面的内容。
莫月不会写这个时代的字,更别说他们族里的文字,只能按系统给的一笔一划画上去,画完一张手就累得不行。
这可比在外边练武累得多,又要用脑又要用手。
那吴瞎子本想凑过来指导两下,但又觉得男女大防,纠结老半天,还是歇了心思。
等兔肉烤熟,莫月也不过画出来两张,好像还是序文,赖子把兔腿递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头疼,这样画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跟着兔腿一起过来的声音:“妹子你这到底是在写还是画?”
莫月只得胡诌:“我做事太过急躁,师傅交代要我多写画些天文,好让自己静下心来,让你们见笑。”
其余三人都没说话,谁都能听出来她在胡扯,这祁州的纸张多贵,让自己静下心来随随便便就用两张白纸,谁会信啊,但谁管那么多呢。
只要把她带到幽州境内,一人二两银子,赖子已经收了定金五两,这笔生意别说她用两张白纸,就算她指着月亮说太阳,他们也会附和今天太阳真不圆呐。
莫月只写了两张就再也写不下去,把只有一丢丢咸味的兔腿吃完,纸张也干得差不多,用一个卷轴卷起来,照样用布条绑起来,放回包袱里。
吃完一个兔腿才五分饱,拜那个冰花所赐,她现在的体质就是只要运动过就会食量大,如果一直躺着不动,代谢又会变得非常缓慢。
之前坐盐船出临江县时,她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也完全感觉不到饥饿。
下午去山上运功闹腾了一两个时辰,现在正是饿得不行的时候,又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干饼子来吃。
郑大脚也有些吃惊,她从小就骨架大,在镖局喜欢闹腾,吃得比一般男子要多,今天吃上一个兔腿也有些撑,这上边可全是瘦肉,骨头都没多少。
没想到这小姑娘,小小的个子才到自己下巴,胳膊腿儿又细又小,吃上一个兔后腿还不够。
天呐,这谁养得起啊。
莫月不知道自己已经让他们嫌弃了一轮,之前在大尹村干农活,要不是没吃的,要不就是吃太多,大家都是做农活的,能吃都是福气,也没人说这事情,现在她管别人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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