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的大嘴里,把那块鸡肉放在铁蛋的舌头上。等云善手整个拿出来,铁蛋才合上嘴巴咬肉吃。
云善就这麽一块一块地喂铁蛋吃完了一只烧鸡。然后把油乎乎的小手在旁边钢蛋身上抹了抹。这几天,钢蛋尾巴上的毛长长了好些,尾巴的肉色已经全被遮住了。
云善,画符了。小丛喊。
云善又换了个地方在钢蛋身上擦了擦手,跑去石桌边,爬上他专属凳子。
闻铭朗跟过来看。云善画符他看不懂,问云善画的什麽。
符。坨坨说,云善是道士。
道士?闻铭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是道士?
嗯。云善边画边回应。
道士都是老头,哪有这麽小的道士。闻铭朗说。
谁说道士都是老头。坨坨说,我就没见过道士老头。他们山里的道士都不是老头。
我见的道士就是老头。闻铭朗说,春天的时候我总生病,爹请了老道士来给我看。说是掉了魂,叫魂之后我就没再生过病。
那老道士住在哪?厉害吗?坨坨赶紧问。
厉害。闻铭朗说,他住在城外的山里,不常出来,得有人来请。
坨坨心里有些怕。没想到城外就有道士。看来他们得早点离开。
朗少爷。有一个小厮匆匆来找人,家里来亲戚了。老爷让您过去。
什麽亲戚?闻铭朗问。
嫁到麻城的姑奶奶回来了。小厮回。
闻铭朗好奇地和小厮跑去看亲戚,他根本就记不得姑奶奶是谁。
坨坨拿了修眉刀把铁蛋胸口那圈毛剃掉,看到伤口结了痂,他又抓了把药摸在钢蛋的伤口上。
中午,小柳回来院子里,请了云善他们去前面吃席。铁蛋慢慢地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前面,闻老爷客客气气地邀了云善上座。他听说了,这娃娃别看年岁小,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小道长,掌门人。既然是客人,地位又这样高,那就得做上首。
云善自己爬到座位上,铁蛋和钢蛋一左一右地趴在云善座位后面。坨坨、小丛和兜明也都很自觉地坐在云善旁边。闻铭朗跑过来,挤到坨坨身边坐。
闻老爷给他们介绍闻家来的亲戚。麻城来的姑奶奶带了一儿一女来探亲。
介绍完,姑奶奶瞧着兜明十分诧异,这位小哥长得真不一般。
兜明在看桌上的菜色,并没有搭理姑奶奶。
怎麽不一般?闻老夫人笑着问。
阿昌,阿婵,你们瞧瞧,和咱们家里祖宗的干哥哥可像?姑奶奶唤了两个孩子问。
两人都盯着兜明瞧。瞧得兜明奇怪,皱着眉毛把他们两个人打量一遍。阿昌和阿婵看起来比闻青山岁数大一点。
什麽干哥哥?闻青山好奇地问。
200年前,厉家的祖宗被山匪劫走。多亏一位壮士打上山去,将土匪尽数捉拿,救了祖宗。后来祖宗认那位壮士做干哥哥,留了画像。与这位兜明小哥长得一模一样。闻家姑奶奶笑着说,实在是太巧了。
说起来,这位壮士还是麻城做生意的梁家祖先。厉家和梁家几代交好,起因都是这位壮士。
麻城厉家?妖怪们当然记得。云善的大珍珠项链就是厉家的人给的。没想到厉家的人还记得兜明。
梁家是我家亲戚。坨坨说。他听梁文忠说过,梁家有个旁支在麻城做生意。
哦。这麽巧。姑奶奶笑道,真是缘分。
说起来七拐八拐地竟然熟人的亲戚,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闻老爷也是听说了兜明他们饭量大,特别准备了好些菜。一旦桌上碟子空了,立马就有婢女补了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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