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但她从未听朱离说过。
殷真经道:“花了两千两。”
花闲:“……你全花了?”她总共才给了他两千两。
殷真经点点头,见她微微瞪圆了眼,心下一赧,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花闲无语,感慨他的败家,不过钱花都花了,也不想再追究。
百花楼的邱妈妈起初是不愿意卖的,先带朱离回去了,给王大人出气。被王大人打得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大夫都说活不成了没用了。
邱妈妈才把朱离卖给了殷真经。偏殷真经又是个傻的,既不通庶务,又认为人命远高于金钱,便这样生生被邱妈妈讹了两千两。
哪知朱离生命力十分之顽强,心里头有一股烈火般的求生欲,如何都要活下去的。
殷真经也没拿到卖身契,百花楼说没有。不过这种奴籍的卖身契在这年头也很容易搞到,李管家花了一些小钱便搞定了。
花闲让殷真经办事,她要他去多买些东西,日后她定是要出秦王府自个儿过活的,到时怪谲横行,一些平日用的东西都不好买了。
她决定多买一些,以后买个庄子,去庄子里住,她问,“你现在住哪呢?”
殷真经回道:“我在青龙街朝阳弄典了两间房。”
花闲:“你去买一个至少三进的院子,”两间房不够,要大点好放东西,“还有我给你个单子,你去帮忙把这些东西买来。”
她从荷包里拿了一千两银票给殷真经,然后再把写好的单子给他。
殷真经低下头,“我不识字。”
殷真经幼时孤苦,后来长大一些一直跟着马堂主做奴隶,不准认字的。
失策了,花闲想,她说:“那我用说的,看看你能记住多少。”
她又说:“十匹轻纱、十匹罗、十匹云锦、十匹天丝、十匹清水好绵、十匹绢、十匹绸……”
她打算先买衣料吧,不过衣料买多了会腐,从春季到冬季,先买个一百匹,算起来大概四五百两银子。再典个大院子的房子,一千两大概就没了。
大真王朝的物价:一匹清水绵大概一两五钱银子,其他的天丝、轻纱还会贵点。粮食的话,一石米也要一两银子。
比不得鼎盛的前几代皇帝,尤其是文帝时期,那时一石米听说也就两百文钱不到。
“颜色你就挑一素一些的,像天青色、藕荷色、月牙色、鹅黄色……另外再挑一些艳丽的妆花缎。”她穿得素净,但保不定能给其他姑娘们穿,备一些也好。
然后她又看了看殷真经,想着应该给准备一些男子的布料,又加了一些,“再买十匹玄色暗纹云锦、十匹蟒缎……”
她说完了,问殷真经:“可记住了?你说一遍给我听听。”
殷真经重复道:“十匹轻纱、十匹罗、十匹云锦、十匹天丝……”说得八九不离十。落下的花闲又重复了一遍。
花闲点点头,“不错,你记忆力很好,不过要是无事,便去城里找位先生教你认字。”那这些东西她决定就让他一次买一种,也不显眼。
已经出来很久了,花闲要回去了。
殷真经有些失落,月色下听花闲柔柔的说话声,他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从没有这样喜悦过,巴不得一辈子坐在这听她说话。
回去的路上,兴许是吃了玉珠果的缘故,花闲困得不行,怎么也忍不住,眼皮黏在一块儿,靠在他后背沉沉得睡过去了。
殷真经感受到后背柔软的触感,绵绵地贴着他,清冷的幽香扫在他脖颈间,他绷得僵直,抿紧了唇,按原路返回。
凌晨前夕,夜浓得化不开,突破了这层黑暗,就会迎来黎明的曙光。
萧喻之的父亲终于是睡了,他父亲常常折腾一晚上,也就凌晨前的一两个时辰能睡一睡。
萧喻之每晚也只睡一两个时辰,他睡得比他父亲晚,起得比父亲早。
家里的一切嚼用还要靠他来赚,父亲生病,药钱是大头,他也早就不上学堂了,都是借的书再抄录、背诵、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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