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麻木地喘息着,一动没动,随即整个人又随着手机光亮的熄灭,再度消失了。
夏以臻已经慌乱到没了知觉,只知道自己正在热气里难以自抑地发抖。
她无比恨自己,已经在盛宸身上吃过亏,竟然又听信他的指路。
夏以臻来不及思考,抱着盛朗兴许没看清她的幻想,迅速转身,脑袋却又忽的撞上墙,咚一声……
这声听上去很脆,好像也很丢人。她来不及叫疼,一只手捂着,心里却反复回味着这一声的大小,又更急地找寻出路,跌跌撞撞的。
“等等,夏以臻。”盛朗的声音在耳边逡巡,有点着急,夏以臻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她的手很快被他按住,又听他开口道:“别动了,你不熟悉,我来,好吗?别再撞了。”
“等我一下,听话。”
盛朗的声音比六年前沉淡了些,不再那样凌厉气盛,但他似乎真的很急,还是冒出六年前习惯的口吻,也像六年前那样不容商讨。
夏以臻的手腕被他攥着,直到此刻她倏地安静下来,盛朗才松开手。
“帮我照着。”盛朗把手机电筒摁开,塞进她手里。
夏以臻便站在那,低着头,照着他。
抬头一瞬,看到一件黑色高领已然穿过盛朗的两臂,又从他的腰间滑落。
盛朗没说话,接过手机,绕过夏以臻将门拉开:“这经常停电,我带你走。”
夏以臻点点头,又跟在盛朗身后,在他照出的光亮里前行。
盛朗的确成熟多了,背影修挺,带着孤标远致的风度,果然很有盛世继承人的姿态。
夏以臻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盯着脚尖前行。直到走到房门口,眼前才终于迎来月光的光亮。
院里的风雨依旧喋喋不休,盛朗停下脚步,看着她,沉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问:“撞疼了吗?撞哪儿了。”
夏以臻低着头,没回答。
她撞了右边脑袋,特别疼。但不想告诉他。
盛朗等了一会儿,又说:“你在这等我,我去拿伞。”
“不用了。”
夏以臻抬了半寸眼皮,看到不远处,倪俊贤和倪孝雅正撑着两把伞走来。
“雨好大,没淋到吧?盛宸真是的,他说他喝多了报错了位置,难怪我去洗手间没遇到你。”倪孝雅叹口气,刚走来便用纸巾帮夏以臻擦着额头,可她的目光只停留了片刻,就转移到盛朗身上。
倪俊贤和盛朗点了下头问好,便把伞塞进夏以臻手里,又着急脱下西装搭到她肩膀上道:“怎么出来这么久?淋坏了吧?我很担心你。”
“谢谢,停电迷路了。刚好遇上了盛先生。”
倪俊贤点点头:“别在这站着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多谢。”夏以臻把伞递给他,走进雨里。
身后很快响起倪孝雅温柔的声音:“你就是盛朗对吗?初次见面,我是倪孝雅,陪沈伯伯来的,我姑姑是倪震婉,爸爸是倪震祺。”
盛朗嗯了一下,说你好。
倪孝雅轻轻地笑着:“没想到你比我哥还高,那只能你来打伞啦。”
“好。”
盛朗的声音很低,但仍穿过暴雨,清楚地钻入了夏以臻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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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厅时,桌上已被小董安放好烛台。院内的应急灯照亮了雨落的痕迹。
盛宸懒散地斜在椅子上,看戏一般瞄着夏以臻。
见她把倪俊贤的外套还回去,盛宸不紧不慢地拎起茶壶,给倪俊贤添了茶水道:“多喝点吧,别怜香惜玉把自己冻坏了。”
倪俊贤扫了扫衬衫上的雨珠,笑道:“你倒的茶我肯定要多喝,难得。”他重新落座,说完,目光就一直追随夏以臻,直到她安稳坐回盛宸身边。
而盛朗的出现,又让绕着两根拇指养神许久的沈泰重新燃起精神。
“这是我的得意门生盛朗。”他道,“这是倪总的一双儿女,俊贤,孝雅,你听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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