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用力凑向他,想把此刻的神色埋起来,也想要一个承得住颤抖的胸膛,可盛朗好像不愿意。
她被他吻着,看着,心里羞恼,觉得一切要来不及了,只好连连央求。可眼里的盛朗却愈发迷蒙而遥远,像在袖手旁观一场期待已久的风景。
倏地一瞬,夏以臻再也动弹不得,只能任身体在哭吟中无法自控地挛动,再睁开眼时,视线里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仰着头,颈项起伏着延伸,湿漉漉的睫毛间,只有屋顶吊灯的一片朦胧。
灯光昏然的韵致延绵了一会儿,盛朗才不紧不慢地擦干手,一只手捞过他方才亲自料理的一条散碎绵软的蓑衣小瓜入怀,轻轻拍着,吻着道:“很棒,也很漂亮,不过我没看够。”
他又分开她凑近,夏以臻骤然一凛,再度吟叹出来……
盛朗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去客房。夏以臻在码头独自住的日子,他回来都是在客房睡,睡衣日用也都放在那。
他一进门,发现自己的枕头和睡衣都不见了,靠着床头摆着两只玩偶。
盛朗擦着头发,轻轻笑出声,又掉头往自己卧室走,果然看到夏以臻正仔细排着两只枕头,又把被子铺了。
一见盛朗来,夏以臻匆匆道:“快穿衣服吧,别冻着。昨天回来得晚,本来就累,你还是枕着我的枕头睡的,挤死我了。今天去你枕头上睡!”
“什么你的我的。”盛朗靠在门口笑道,“你好好想想,你昨晚枕枕头了吗?你枕的是我的手,多少年的毛病不改。”
他说着往里走,路过夏以臻时又扳住她下巴亲了一口:“不改就不改吧。”
夏以臻轻打了他一下,又拣出新的睡裙内衣去洗澡,再回来时看到盛朗已经换好睡衣靠在床头看报表,少见地戴着副无边眼镜,面色闲散松弛。
夏以臻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一瞬格外令人舒心,外面的风很淡,她听到苏慧深在说——臻臻的以后都是好日子。
她想,也不必更好了,日日如此就是最好了。
夏以臻放了两杯牛奶在床头,又坐到他身边去,盛朗突然偏过脸来摸了把她的头发问:“吹干了吗?”
“当然了。你不是说不吹干就睡容易影响智商吗?我早就坚持天天都吹干了。”她说完一口气把牛奶喝完,又笑笑,“毕竟找到个聪明的女朋友不容易。”
盛朗蹭去她唇边的奶,慢悠悠道:“嗯,是不容易。”
夏以臻挺开心,又凑过去厚着脸皮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没找到。”盛朗看向她,“我没说找到了。不过我找到个馋的,也很不容易,想听吗?”
“不想。”
夏以臻闭上嘴,心说这个人多少年了,真就是不好对付!想了一会儿,才决心从气势上和地位上压他一头,不带好气儿地命令他,快把奶喝了!
等盛朗都喝完,夏以臻才又靠近问:“你看什么呢?”
“盛宸做的新产品。不过开了年就是盛世的了。”
夏以臻一见报表上几个产品的名字里有她吃过的,撑起身体道:“这个线面我吃过,很好吃,是盛宸做的?可这是我学妹家的工厂生产的。”
她把宋言心的背景告诉盛朗,盛朗听完难以置信地笑了下,道世界真小。
夏以臻又说宋言心还喊她正月去福州看游神呢,她正心动,盛朗听完把报表搁下拿起手机:“那买机票,明天去。”
“真的?”
“当然。”盛朗目光未动,眼镜上闪过手机的光亮,“你不是属于更大的世界吗?”
“是不是没完了?”夏以臻笑着给了他一拳,“一张明信片上一共多少字,被你翻来覆去地找上门算账,你说吧,还要多少次才能还清?”
“不好说,先还还看。”
“那怎么办……”夏以臻蹙着眉头,“那我岂不是还不完了?”
“你还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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