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在做什么?”
宋鹤鸣说的理直气壮。
“羞辱你啊。”
县主惊恐地看着宋鹤鸣说不出话来。
而宋鹤鸣看着县主旁边的姑娘。
“刚才不是挺能说话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说话呀!”
那姑娘吓的退后了两步,然后腿子一软栽倒在地,然后哭了起来。
宋鹤鸣转过头来。“你就是金泉?”
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金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奴才见过小侯爷。”
“听说皇宫的花房你说了算,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这么厉害吗?”
宋鹤鸣说着抬起了手,竹心起身拉住了他。
竹心掰开他的手,手里是一把簪子,刚才扯县主冠子从她头上取下来的。
“宋鹤鸣你想干什么啊?金泉再不济也是有品级的太监。你说杀就杀了?”
半个月没见,竹心看着人还是挺精神的,确实也瘦了一圈,脸也没有以前圆了。
宋鹤鸣胸腔起伏更多的还是怪自己。
“我杀了他,顶多挨一顿板子,难不成还为这个狗东西偿命不成?”
金泉听罢,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竹心单手掐着腰,抬头望着天。
“对,一个管事太监的命不算什么。那县主呢?今夜若有人把县主杀了,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模样。众目睽睽之下,你把人家冠子摔墙上,人家一时想不开死了。这笔账会算在谁的头上?”
宋鹤鸣,“……”
竹心长叹一声,“鹤鸣啊,多少次了?”
看不透
竹心长叹一声,“鹤鸣啊,多少次了?”
宋鹤鸣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竹心,对不起,我就是想帮你出……”
竹心冷着脸打断宋鹤鸣说的话。
“这些我都能解决,你不冲过来,县主现在都走了。我不需要你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余下路我想自己走,行吗?”
这个寻常的宫道上,三三两两的官家小姐和公子们好像被点了穴位站在那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披头散发的县主愣愣地站在那,她都忘了她的冠子被摔坏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回家之后会不会真的被灭口啊?她还不想死啊。
跪在地上的金泉悄悄地往墙角挪了挪,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跌坐在地的贵女忘记了哭,她收回刚才那句话。这个竹心还是挺厉害的。她都这么说了,小侯爷都没发火。
宋鹤鸣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竹心说余下路她想自己走,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但他们半个月没见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些?
“我一会就去求皇上。姑父最疼我了,他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去?这里是皇宫啊,是大齐权力的顶端,今日我是末等宫女,他日说不定就扶摇直上一飞冲天了。”
宋鹤鸣的眼睛有些迷茫,竹心在说什么?他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不是啊,你说想过平淡日子的。你还说……”
竹心听了以后一直在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然后她一字一句地说,
“不是啊,是跟你在一起我才要过平淡日子的啊。
你上吐蕃背个炸药包要炸人家宰相。现在把县主的冠子扔到墙上。我说想过平淡日子是怕你闯的祸我收拾不了啊。”
宋鹤鸣突然想起那天在吐蕃他们一起从崖上跳了下去,躲在那个只能容下两个人的石洞里。
那天他们俩头发是乱的,衣服还有些脏,十分的狼狈。
那天竹心说她从崖上跳下来,是要隐姓埋名过平淡日子。问他为什么也要跟着跳下来。
他说他想陪她一起隐姓埋名过平淡日子。
那天晚上黑漆漆,但他知道竹心在看他。竹心问他,然后呢?有什么章程?
他说再过三年,等大殿下登基了就让他给他俩赐婚。
当时竹心没说话,他就当她答应了。
然后他们去了石门镇,他成了卖文房四宝的刘二宝。两世为人,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现在竹心说往后的路她想一个人自己走。她说根本不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那以前的那些过往又算什么呢?
“竹心,我们先别说这个了。等以后……”
竹心没再说话,她伸手撩了一下袖子。
她的衣服袖子有些长,能盖住她整个手。干活时拿袖子垫着手,没几天袖子就磨坏了。不合适的衣服,磨损严重的袖子,好像真的受了欺负,干了很多活儿似的。
如今她撩开袖子,手腕上戴着的是一串红玛瑙的手串。
竹心面无表情地看着宋鹤鸣,伸手一拽,珠子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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