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近身的人都是至少相处了五年以上的。”
她面露疑惑:“他的所有食物也是别人吃过,自己才吃,从不轻易与人同吃喝,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也有防着的。包括他现在这个夫人,说是也娶进门了四年后才开始与她一同吃喝的。”
“这样的人,被别人下毒的可能性,确实很小。”任白芷意有所指。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林竹叹了口气,“所以我是担心,如果我这次又过早把下毒的结论说于别人听,又可能会牵连到无辜。”
“那你还告诉我?”任白芷下意识地问道。
谁知李林竹盯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十分认真地问道,“你是别人么?”
这个人,是不是在撩她?任白芷心中暗想,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她努力保持冷静,冷静,绝不能让李林竹看出自己的慌乱。
“狐狸,你不舒服么?”李林竹的声音低沉而关切,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温暖而真实。
任白芷的心跳骤然加快,慌忙推开他,别过脸,声音颤抖:“没,没事,可能这屋里不透气。”
李林竹微微皱眉,显然还想进一步询问,但被蔓菁的声音打断:“大娘子,胡厨子来了!”
对,还要继续查案呢,脑子里的废料赶紧倒掉!
二次下毒
李林竹抬手按了按桌案, 手指微屈,关节微微泛白,显然是刻意控制着语气:“侯爷死于砒霜中毒, 且是长期积累所致。从骨骼与脏腑的损伤程度推算,至少已有两到三年。”
任白芷轻轻点头,眼底微光流转,似乎早已有了猜测, 接过话头道:“结合侯爷生前的症状来看,应该是定期摄入小剂量毒物。我打听了一下侯爷的生活习惯——他自从染病后便很少上朝, 平日里不是在院中养花种菜,就是待在内宅。”
她缓缓踱步至案前,指尖随意拂过几张记录饮食的纸页,声音沉稳而不疾不徐:“他口味偏西北,往年一个人能吃下一整只羊腿,可近年胃口大不如前。侯府的饮食大多由外送供应, 唯有一个姓胡的厨子,是随军出身, 跟了侯爷十余年。此外, 他的膳食基本是与三位夫人、几个妾室共同食用,每月月底则会与几个儿子一同用膳。”
蔓菁闻言皱眉,抱臂思索:“三个夫人?”
“准确来说, 是三任夫人。”任白芷顿了顿,见她神色疑惑,耐心解释道, “发妻二十多年前病故, 侯爷随后扶正了一名妾室,可惜两年后也去世了。此后多年未续弦, 直到熙河开边结束,才带回一位西北女子,直接迎娶入府。她就是如今的三夫人。”
徐胜舟撇嘴,忍不住低声嘀咕:“怪不得子嗣众多。”话音未落,便被蔓菁狠狠剜了一眼,讪讪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言。
任白芷视线微移,看向众人,缓缓说道:“不过这位三夫人膝下无子。她刚进门时怀过一次,但后来不知为何流产,此后便再无消息。侯爷的十个儿子中,大房出长子王厚与三子王度,二房次子与四子是继室所生,五、六、八子皆为妾室陈氏所出,其余的则是另一位许氏所生。”
她轻叹一声,眉宇间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惋惜:“这么一看,三夫人似乎是最惨的那一个。侯爷去世,家产与她几乎无关。”
“未必。”李林竹缓缓放下茶盏,微微侧身,目光深邃,“侯爷对三夫人宠爱有加。当年她怀孕时,整个太医局几乎被侯爷搬进府里。他生前要么睡在自己房里,要么就在三夫人处,无论公务多繁忙,每逢月圆都要陪她吃茶赏月。”
他说到这里,指腹摩挲着杯沿,仿佛回忆起某个细节,语气微顿:“每年宫中赏赐的单丛冬茶,他全都送给三夫人,连自己偶尔想喝,也得去向她讨要。”
“单丛冬茶?”蔓菁忽然插话,眼中透出几分惊讶,“我们药铺也有卖,不过价格堪比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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