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啊,二姐都快活成你家保姆了。”
邱秋根本不接这话,她跟二姐如何,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的吗:“问夏从农场回来两年多了吧,工作还没着落吗?”
乐问夏一噎,不吭声了。
小五笑道:“问夏想进咱市的交响乐团,担任大提琴手。”
邱秋:“不好进吧?”
“是挺不好进的,”小五笑道:“需要在乐器演奏上有扎实的基本功、出色的音乐表现力和对各种曲目风格的理解能力,上月招聘两人,光一个初试就有五十多人报名,问夏那天闹肚子,没有发挥好。这一错过,下一次招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丁眠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嫁进来那么久没见闹过肚子,偏偏那天考试就拉起来了。呵!”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怯考吗?我还说是你那天买的油条不干净呢……”乐问夏气得冲过来要跟她理论,被小五一把扯住胳膊,将人拦住了,“大嫂,一家人能不能互相体谅点,少说几句风凉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乐问夏一把挣开小五的手,气道:“事实不是你买的油条不干净吗?”
“我那天早上买了两斤油条,家里都吃了,谁都没事,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拉起来了?”
邱秋抚额,跟他们相处真累,半天的功夫,都吵吵两回了。
好在这时褚辰回来了,看看表,11点43,“走吧,带你们去附近饭店吃饭。”
乐问夏气得冷哼一声,扯着小五向外走道:“不吃了,留着给大嫂填她那个无底洞吧?”
丁珉正为肚子上的赘肉烦恼呢,一听火了,“说谁呢,你才无底洞呢,你全家都是无底洞!笑我是吧,我看你生了,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说罢,转头看向邱秋的肚子。
今天热,邱秋穿的是件米白色风衣,老太太从箱子里翻出来、洗熨后送来的,里面是条冯师傅给定做的宽松版棉布长裙,上面是衬衫式,小圆领,带扣子,腰线是一根抽绳,邱秋松松地系了下,下面穿着丝袜,棉拖。
肚子遮得严严的,丁珉哪看出大小来。
不过,看邱秋的小脸,倒是什么变化,还是巴掌那么大,双眼清澈透亮,鼻梁挺直,嘴唇的颜色,因为生产的关系,有些浅淡。
褚辰牵起房毓的小手,边向外走,边招呼道:“大嫂,走吧,去饭店。”
几人走后,没一会儿,老太太来送饭,见没人,悄悄往航航襁褓里塞了个大红包。
邱秋夹了排骨在吃,余光扫过,偏头笑道:“多少?”
老太太比了个“一”。
邱秋看那厚度不像一百:“一千?”
老太太点点头:“上午让张医生给航航洗澡了吗?”
“洗了,小家伙可舒服了,小手小脚动个不停,张医生连声夸呢,说他健康、活泼、爱笑。”
是不怎么听小家伙哭,吃了睡,睡醒自个儿玩会儿,接着吃,是个乖宝宝。
二姐洗好衣服,晾在楼上的天台上。下来,见老太太来了,唤了声“奶奶”。
老太太指指砂锅旁边的一个饭盒:“不是想吃熏鱼面吗,给你在国营饭店买的,快吃吧,别坨了。”
二姐应了声,搬张凳子坐在邱秋身边,打开饭盒,搅了搅面,夹起块熏鱼,咬了口,外酥里嫩,味道鲜甜,是儿时记忆里的味道。
除了面,老太太还给她带了瓶莱蒙汽水。
褚韵握着瓶子,牙咬着瓶盖一使劲,瓶盖飞了,气泡嘟嘟往上冒,她忙捧着吸溜了口,眯着眼咂摸了下嘴,露出一抹幸福而满足的笑。
邱秋笑道:“很好喝?”
褚韵捧着瓶子笑道:“小时候家里偶尔买一瓶,姆妈依次给大哥、三弟、五弟、六妹倒满,到我,连点底子都没有了。”
“想偷偷尝一口,都只能在刷杯子时,舔一下杯壁。”
今年过年时,四弟倒是买了一箱回来,她也分了一瓶,没舍得喝,藏在屋里,等想得狠了,去喝时,早被采采拿出去和昭昭分着喝光了。
老太太脸一扭,出去了。
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个。
邱秋安抚地拍拍二姐的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褚韵吸溜着面,喝着汽水,心里美得冒泡,这就是被人宠爱的感觉吗?
褚辰带着大嫂、房毓到了国营饭店,给他们点了个糟香拼盘,一盘四喜烤麸,一大碗鸡丝面,付过钱票刚要走,见凉菜里,有道马兰头拌豆干。
想着邱秋爱吃,交了一块钱的押金,借用店里的饭盒,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拿着饭盒就回来了。
五月已过了吃马兰头的季节,邱秋没想到还会有,吃着也不老,鲜嫩鲜嫩的,就着马兰头拌豆干,她又吃了半个馒头。
剩下的另一半塞给褚辰。
邱秋不吃剩饭,现在每天炖得汤汤水水,剩下的都被褚辰包圆了。
吃完饭,邱秋给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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