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南宫就想,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怎么时将的情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看不透。
但这种情况,南宫就也不好用此事揶揄时将,只当时将方才是中毒了脑子不清醒,才一下子慌了神。现在解毒的丹药起作用了,便恢复理智了。
虽然时将慌乱依靠自己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但冷静的时将会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南宫就便不再深究怎么回事。
…
时将当然不是因为南宫就想的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恢复冷静。
心中的动摇是真的,但能解毒的丹药只有他一个人吃了也是真的。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密室中的香究竟是什么毒,南宫就虽说看着没有明显中毒的征兆,但如果自己不立刻振作起来,会连累南宫就摄入越来越多的毒香。
不过南宫就显然对那张符篆的作用不太看好,迟疑道:“司徒臻远这么擅长布阵,光靠这张符真的能出去吗?”
这也不能怪他有所担忧,毕竟符篆这种东西一般就是用来打辅助的,就算画符的修士修为再高,能够注入符篆的灵力还是十分有限。应对普通的情况还好,如果是十分高超的阵法,肯定就有些螳臂挡车了。
时将单手搂紧南宫就,道:“阿远事先不知道我们会来,所以堵住出口的路肯定是临时布下的。布阵时间如此紧急,就是他也没办法做出太过精细的阵法,你要相信裴玉的能力。”
额。
不加最后一句还好,加了最后一句,南宫就忽然就开始没有了信心。
而且为什么要抱着他。
刚刚进幻境时一直被牵着已经觉得有点别扭了,但是幻境中的场景太过让人震惊动摇,导致南宫就后面完全忘记自己是被时将牵着,连手掌都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十指相扣。
可是现在大家都已经恢复了冷静,为什么时将还抱着他啊?
虽然南宫就是不介意当一会儿安抚抱枕啦,但是时将难道不会觉得不舒服吗,还是说时将有那种紧张了就必须牵着抱着点什么东西的隐藏设定?
时将没有看南宫就那变来变去的表情,只淡淡道:“你忘了方才的穿书入梦符了吗?一张符篆两人同用,还是靠得近一点比较好。”
说罢,也不等南宫就回答,便将南宫就拢得更紧,简单估算了一个方位,拈起符篆注入灵力。
这道符篆不愧是值得裴玉哭诉一个月的极品,一启用便迅速又短暂地劈开了空间,竟堪堪做到了类似公仪楚觞撕破空间的效果。
只是这道符篆的灵力值与公仪楚觞的实力真的差太多,穿出去的感觉实在难受,南宫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拥挤的滚筒洗衣机,全身上下被扭曲的空间搓揉捻压,折磨得头晕欲吐。
好在他一直被时将紧紧搂着,多少还是受到了保护,不至于无法忍受。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两人真的已经掉落在镜莲轩的后山上。
南宫就勉强松口气,感叹道:“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裴玉这么有用过。”
时将这才将南宫就松开,为南宫就拨开乱糟糟地黏在额间的碎发,手心按到南宫就的额头探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额头在发烫,是不是开始毒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宫就随便摸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跟平日没差,便老实道:“完全没有不舒服,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密室里的可能只是普通熏香。”
时将顺势又牵起南宫就的手,抬腿就要往山下走:“是毒。先回去找解药。”
可南宫就却不干了,原地站定,试图跟时将拔河:“先别走!司徒臻远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中毒了还能这么快跑出来,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现在不去探以后就没机会再去了。我没事,咱们先去探了再说。”
时将拧起双眉,双唇抿紧,连眼底都布上了寒霜。
明明没有说话,但紧握南宫就一丝都不愿松开的手已经传达了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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