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图和沈夺一样, 亲完了就放开, 但沈夺没如他的愿,愣了片刻之后, 整个人压了下来,开始亲吻他。
他快要窒息了, 鼻腔传来的玫瑰花香,却无法缓解他的呼吸。
虽然沈夺紧紧桎梏着他,但吻却是温柔又耐心的, 他含着他的唇,一遍一遍吮着,时深时浅,在他下意识回避时放松, 在他放松时入侵。
不知过了多久, 他快呼吸不上来时,沈夺放开他的唇,亲着他的脸颊说:“乖, 张嘴就能呼吸了。”
刚说完,沈夺嘴唇又紧紧贴着他的嘴唇, 舌尖轻轻顶了下他的牙关, 像引导,又像撩拨。
董争张嘴。
沈夺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血气上涌,头皮发麻。
董争也被他搅得心烦意乱, 身子却像被人抽干力气一般,四肢发软,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得到响应的沈夺更是变本加厉。
许久之后,沈夺终于从他身上起身,双手撑在他的耳侧,看着他的眼睛。
董争看到沈夺眼里的克制和挣扎,亦看到沉沦的自己。
只要不是沈夺说不,没有人有权利叫他让步,不是么。
沈夺闭了闭眼:“真想一口吃了你。”
董争伸手,轻轻贴上沈夺的脸颊,抬起头,亲了下他的唇:“好。”
沈夺觉得,生离死别是人间酷刑,但现在才知道还有另外的酷刑。
那就是怀里抱着温软如玉的美人,却还要起来工作。
昨晚本来有晚宴,但他想早点回来看董争,海岛人民热情非凡,硬是让他自罚三杯才放他走。
海岛的酒如浪潮一样猛烈,他喝醉了,但没有断片,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忘不了。
他失去理智强吻董争,把人弄到床上后本想克制,想解释,生怕某些人好不容易探出来的触须又慌忙缩回去。
但董争抬头亲他的那一刻,他强撑着的理智全都被摧毁了。
董争还没醒,睡得很沉,沈夺看着他身上斑驳的红痕,是真的被欺负狠了,但他昨天晚上那样,谁能招架得住呢。
特别是他抽抽搭搭带着哭腔说他是自己的人时,沈夺只想把他拆骨入腹。
他低头,亲了亲董争的脸颊,董争烦躁地别过脸,嘟哝道:“二狗子,别闹,我还要睡。”
沈夺自知不能再留恋他,不然今天早上的会议开不成了。
他蹑手蹑脚地起床,再轻手轻脚地洗澡,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出门前,他看着倒在门口的玫瑰花束,弯下腰把它抱起来放进了浴室,看着玻璃镜上留下的指纹,勾了勾唇。
他一直坚信,董争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
他会犹豫会纠结,总是很小心翼翼,但总让人惊喜。
让人欲罢不能。
其实董争在沈夺洗澡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他尝试动了下,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所有关节像被人拆了再重新组装一般,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这些年伪装直男的谎言不攻自破。
昨晚他疯了,没想到沈夺比他更疯,恨不得要把他吞到了肚子里一般,最后那几次,只有技巧,没有感情。
最后沈夺抱着他去卫生间洗刷,两人又在浴缸里来了一次。
董争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做冲动的惩罚,不考虑后果做的选择就是没办法面对现实,所以沈夺洗完澡之后,他继续装睡。
勇敢过后就是怂。
天为什么会亮啊!一直黑下去该多好。
沈夺走后,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坐直,看着浑身红痕的自己,暗骂沈夺是狗,哪儿都啃,还说这样才是一口一口吃掉他。
董争艰难起床,沈夺已经把昨晚的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走到卫生间洗涮,看到镜面上自己的掌印,不禁耳红脸热,就如镜前的玫瑰花。
昨天晚上沈夺逼着他看镜子,让他回答他是谁的人。
董争用水扑了下滚烫的脸,快速退出了卫生间。
浓烈的情绪逐渐褪去,董争躺在床上发呆,有点迷茫。
他本想仔细思考和沈夺之间的关系,不料一时冲动,竟按下了快进键。
沈夺会是第一次吗?
应该不是吧,他那么熟练,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手,自己在他掌心下,像个任人揉捏的面团。
但感觉还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沈夺很温柔,也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用了很多油。
他甚至到后面体验还非常不错。
但这个现在不是主要问题,而是一会儿要怎么面对沈夺。
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面对现在的处境,想逃走的话未免也太怂,就这么忐忑了一天,沈夺忙完回来了。
沈夺敲开房门,装模作样地问了句肚子饿不饿,还没等董争回答,公文包往地上一扔,直接将人抱在怀里亲吻,推推搡搡又到了床上。
董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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