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轻飘飘看他一眼,快步追了过去,高飞摸摸鼻子,转头问杜七:“我说的不对?”
“先别看大人笑话。”杜七拍拍他的肩膀:“你早晚也会有这一天。”
追上姚轻雪,韩泽问:“不喜欢不买便是,气什么?”韩家库房里多的是首饰,等回京让她去家里随便挑。
姚轻雪咬牙,她是不喜欢吗?她是气自己身份不够、银子不够、样样都拿不出手,偏还心存一丝奢望,她恨自己不争气。还有韩泽真当她是财迷?姚轻雪加快脚步把人甩在后面。
韩泽看着气呼呼的背影一头雾水,怎么气更大了?他没说什么吧?
姚轻雪走得快,一个不查与卖
果子的老汉撞到一起。果子撒了一地,有的被路人一脚踩碎。老汉操着本地口音,扯住她的袖子不放:“赔我果子、你赔我果子,我老九指着这些果子卖钱瞧病呢。”
姚轻雪看看拽自己袖子的手,再看看一脸褶子的老汉。
“赔、赔。”杜七赶忙过来扯开老汉,“老人家,多少银子赔给您就是,怎么能扯姑娘的袖子呢,为老不尊啊。”他絮絮叨叨跟老头讨价还价,最后老汉答应半钱银子了事。
姚轻雪小声对韩泽道:“这人不对。”
韩泽低声说:“回去再说。”
姚轻雪领会了意思,她把脚一跺:“好端端折了半钱银子,晦气,不逛了。”她往宅子的方向快步走,其他人只好跟着。
装虚弱
回到宅子关上房门,杜七对韩泽道:“陈九说受灾几个县的县令都已在来的路上,最迟三日便可齐聚严州府。另外,我们的人扮成乞丐还不等进城就被府衙抓了,所有乞丐都关在城外五里的一处山洞里。”
“做得好!”韩泽脸上露出笑意。
姚轻雪诧异:“卖果子的那个老汉是陈九?”
“姚厨娘看出来了?”杜七有些意外,要不是他们有暗号,他也很难看出乔装后的陈九。
那小子乔装的本事堪称一绝,不然也不会让他过来办这么重要的事。陈九带人与他们前后脚到的渡口,他们这些人不宜有太大动作,陈九在暗处做事更方便。
就比如韩泽要让严州府受灾的七个县县令亲自过来与阚永明对质,若是明着做定会遭到重重阻拦。阚永明身为本地最高长官,他有权勒令七县县令不得离开治地。陈九偷偷把人带来会少去很多麻烦,阚永明不可能监视辖下所有官员。他此时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韩泽身上。韩泽不问正事,让他摸不着头脑。
“其实没看出来。”姚轻雪摇头,“那老人虽是头发花白、满脸褶子,但手却出卖了他的年龄。”
哪个白发花白的老人有一双年轻的手?开始姚轻雪以为那人是严州知府派过去监视他们的,所以她才提醒韩泽,没想到虚惊一场,竟是自己人。陈九她见过,光看那满是褶子的脸完全看不出来,尤其他还说着十分正宗的本地话。
姚轻雪扫了一眼韩泽身边的几个人,都是人才啊,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带领这些人的韩泽一定更强。
韩泽看他家厨娘一眼,对杜七道:“今后乔装细节要做到位,若是被发现,事办不成,人也会有危险,万不可大意。”
杜七郑重地道了声:“是!”
之后这些人便在宅子里没有出去,因大家都说本地精细膳食吃不惯,姚轻雪便亲自下厨。把原本要做的清汤鸡改成辣炖鸡、清蒸鱼做成麻辣鱼、白灼虾做成油爆虾。
这群京城来的大男人不习惯这边的饮食,本地人崇尚的原汁原味韩泽最讨厌。偶尔吃上一顿感觉新鲜,吃的多了,便觉得口中没味儿,腹中不饱。
晚上这群人个个吃到撑,都没什么形象地摊在椅子上。韩羽:“来了这些天总算吃上一顿饱饭,幸好大人有先见之明,把姚厨娘带来了。”
韩泽心说我带人不是给你们带的,“现在你们都该懂得饭菜不合口是什么心情了吧。”
大理寺几个人挤眉弄眼,懂是懂,但不一样啊。不合口他们一样能凑合吃,起码不饿肚子,但您韩大人不合口一筷子不动,还不给旁人好脸色。
见几个手下眼睛挤来挤去,韩泽问:“眼睛都抽了?”
高飞摸摸鼻子讪笑:“没。”
他们正在屋里说话,因吃螃蟹“坏了肚子”的余天照终于回来了。还是严州府通判关良亲自送过来的。
关良:“这位小兄弟不知韩少卿搬来这里找去府衙,知府大人命卑职亲自将人送过来。小兄弟脸色不大好,郎中已在来的路上了,知府大人叮嘱卑职转告韩大人,若是有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余天照脸色不大好,看着确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他拱手:“多谢大人,我已经无大碍,不劳烦郎中跑一趟。”
韩泽道:“你脸色不好,莫要辜负了知府大人的一片心意,先回房休息吧。”
杜飞扶着余天照走了,关良与韩泽攀谈,问他明日有什么打算。韩泽说他想出城走走,逛逛本地的天然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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