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做了不少脏事,已经洗不干净了。张迁怕是也恨透了安国公,所以他才死抱了必死的决心。
听着韩泽讲述张迁过往,姚轻雪回想在张家的情景,她见过张迁两次,那时她便觉得张迁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阴霾。她想不通位高权重之人,怎么一副不幸福的样子?如今都说得通了。
韩泽:“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
韩泽看着她,“你去张府或许不是偶然。”根据他查到的情报显示张府管家让牙人找位老实善良的厨娘,几经周折才找姚轻雪。
韩泽:“你有没有想过张迁为何在你接回芽芽的第二天自裁?”张迁死都没放过妻妾,或许是为了唯一的血脉。吴姨娘的话不能全信。
只是张迁万万不会想到,姚轻雪后来又跑去安国公府,还差点没回来。姚轻雪也是不止一次庆幸,若不是因韩泽误会她是探子,她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姚轻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不想相信自己收养芽芽是被算计的。
见她脸色不好,韩泽道:“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知情人都已经不在了,事实真相不得而知,你听听就罢了。”
姚轻雪点头,不管怎样,芽芽都是她妹妹,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遗憾吗?有怨吗?”……
送走韩泽,姚轻雪回房倒头就睡,这一天精神高度紧张,她也是倍感疲惫。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然后就感觉身边热乎乎的,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当手触碰到芽芽时,她瞬间就醒了。
姚轻雪起来点上油灯,芽芽的脸红扑扑的,身上烫得很。外面天还黑着,她找来白酒给芽芽擦脚心、手心、腋下、脖子等处。反复擦几次总算没那么热了。
熬到天亮,姚轻雪赶紧去找郎中。等把人领回来,姚福和刘氏才从房里出来,一听芽芽病了,俩人也是吓得不轻。
郎中把过脉后道:“惊吓所致,吃几副药养几日便好。”郎中写药方,“孩子小易受惊吓,大人多看顾些。”
“您说的对,是我们当大人的疏忽了。”刘氏连声道。
郎中看了看她,“你身子骨倒是强健不少,气色不错。”
“可不,不死不活到了这把年纪,没想到病好了。”刘氏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自打去年开春家里大事小事就没怎么断过,倒是把她的心脏给炼出来了。她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吃得好养得好,家里又赚了不少银子,心情好病也就好了不少。
郎中笑道:“心疾最忌情志大起大落、抑郁忧愁,凡事往开了想,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送走郎中,姚福赶紧去抓药。姚轻雪让奶奶守着芽芽,若是发热就给她擦酒降温,她去做早饭。
两刻钟后,早饭做好,姚福也把药抓回来了。姚轻雪边熬药边吃饭。突然听见大门响,她出门一瞧是曲长平。
看见姚轻雪,曲长平很高兴。“回来了?何时回来的?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连珠炮似地问了
好几个问题。
姚轻雪把他让进屋里,跟他说芽芽的养父母要讹银子,才去官府诬告姚家。芽芽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韩泽说此事关乎火器丢失案,京兆府那边不会往外传,所以只要他们自己管住嘴就不会有大问题。
“原来是这样。”曲长平气愤道,“太过分,自己养大的孩子还要害。对了,你家的推车木桶都在我家呢,不知道你家有没有人,我就没推过来,等会儿我送过来吧。”
“不用麻烦了。”姚福放下碗筷,“我跟你回去推回来。”
等人走后,刘氏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芽芽的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往后有人问我和你爷爷就照你刚才的说。”若是知道芽芽是罪臣之后,将来怕是于婚事有碍。若是有人存了坏心,这日子就没个消停了。
“雪儿。”刘氏用极低的声音问:“你说皇上会不会哪天反悔,再治芽芽的罪?我总感觉芽芽的命像是攥在别人手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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