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让守卫收刀,笑莹莹的说: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阿念。
谢晏懒得多废话,转身出门,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人走后,阿念才收起了笑,心里计算着蛊在谢晏身体里彻底扎根要多久,很快,这个人就会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身边。
这时,外面的人进来,阿念便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这人也是阿念的手下,道:子蛊已经放在他的房间里。
阿念点点头,手不自觉的放在胸口,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但手下不太放心,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没事吗?这件事可不能
阿念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手下便不说话了。
师尊!
谢晏推开门一进来没看见许镜生,一边走近屋里一边喊他。
哎,许镜生应着,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也变成了单边的麻花辫,像是为了方便干活。
干活谢晏看了眼这个房间,忽然有点不妙的预感。
许镜生道:闲着没事做,就捯饬了一下厨房。
谢晏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许镜生的手,没受伤,然后便问:东西呢?
啊?许镜生一下没反应过来,后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做的东西,连连摆手,没有做饭,况且做出来我也不敢给你吃啊。
小时候谢晏中毒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许镜生再也不敢把自己的毒药拿出来,毕竟他只是睡一觉,但谢晏是真的会死。
谢晏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反正有你在我不会出什么事。
对了师尊,谢晏想起来正事,那个阿念今天给我喝了杯水,会不会有事?
许镜生伸手拿住他的手腕,把了一下他的脉搏,片刻后才道:没什么事,应当是吓唬你的。
谢晏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夜幕笼罩山林,月色如水,透过枝叶洒下细碎光影,林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在苗疆这地方显得静谧而神秘。
放眼望去,山间一片漆黑,傍晚的时候还能看见其他寨子的光。现在随着夜幕降临,逐渐融于黑暗,只有各个寨子的族长家中亮着一点微弱的光,作为山中唯一的方向。
许镜生站在窗边,看着时隐时现的月光下的山林,从下午纠结到现在,明明让谢晏中蛊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也没有坏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他有些自嘲的想,当初他给谢晏下过的封印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保他的命。
还有那片龙鳞。
无论怎样都不会出事。
许镜生想了想,按下心里的异样,关上了窗户。
苗疆≈iddot;肆
自从那天起, 后来的每一天下午阿念的守卫都会准时站在门口,然后让谢晏去干各种活。
刚开始谢晏还很不情愿,回来还要让许镜生给他把脉, 等后来就变成一脸平静的被叫走,然后到现在每天下午到点就出门。
许镜生看着他的改变,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麻木, 变得冷淡。虽然这种变化很细微, 但许镜生还是发现了。
就像吃了十几年的菜突然换了一种盐, 许镜生早已经习惯对他的好, 所以能细微的感受他的变化。
但他冷眼旁观,冷静得可怕。
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好在,现在的他能感觉到变化,才能做出改变。
师尊, 我走了。谢晏如往常一样和他道别, 然后出去。
许镜生看着他离开,转身幻化成普通寨民的模样,转身消失在院中。
他走近别人寨子里,里面有路过的村民立马就看见了他,寨子里都相互认识, 这寨民就拉住许镜生,用苗语问道:你不是我们寨子的人吧?
许镜生咳了一下,用苗语回答道:我是下面那个寨子的, 我来这是想问一个人。
寨民见状,便道:哪个?我带你去。
许镜生道:阿诚,你知道这个人不?
阿诚寨民似乎想起来, 以为许镜生还不知道这件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颇为惋惜,他当年逃出去,他父母就被族里重罚了。本来不回来这件事都过去了,偏偏又想着回来看望双亲。
结果被抓起来活活打死喂蛊,他父母最后也死得早呐!
许镜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不过这新祭司也怪,都好久没看见他了。
哎呦!可不是嘛!一提起这个寨民就来劲,左右张望,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道,这祭司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又请到了神,而且听说真的能帮人实现愿望。
许镜生看了一眼他:你信啦?
寨民连连摆手,否认道:我可没信,鬼神这东西玄乎得很,一不小心就拉全家陪葬。
但是这山里的很多苗疆人都信!寨民夸张的表情仿佛在证实自己没有说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刚刚那点防备心早就没了,滔滔不绝的讲这个新神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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