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杂志翻来覆去瞧了好大一会儿,满意道:“他们这次眼光很好。”
看着谢存秋清润的双眼,傅柏宁勾起嘴角,道:“能跟我化干戈为玉帛,愿意重新认识我的谢啾啾才有最好的眼光。”
谢存秋眉眼微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摸了摸台灯色泽缤纷且和谐的琉璃灯罩,“我们彼此彼此,这个台灯我喜欢,就放在书房的桌上。”
傅柏宁应了声,他更倾向于选择谢存秋日常会用的东西,每次接触、每次看到,就会想起送礼物的人。
这是他的一点私心。
他垂下眼,看向刚从偌大纸箱中拎出来的东西,心下柔软,这是只英伦风的超大喵喵,手感绝佳,跟他床上那只陪睡的兔兔差不多大小。
喵喵的爪子里还绣着一个字,“秋”。
他把爪子转向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谢存秋,状似疑惑地问道:“绣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啾啾,这个玩偶可是要放在床上的。”
谢存秋睨了明知故问的人一眼,“未免某人深夜孤独,有这个陪着算是聊胜于无吧,傅总如果不想要,还给我就行,我给你换别的新年礼物。”
“那不行,送出手的礼物怎么能往回要,”傅柏宁的眸光略沉了些,揉了揉喵喵头,又揉了下,道,“从今晚开始,喵喵陪我睡觉。”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谢存秋耳根子都红了,怎么能把调情的话说得这么无辜纯良!而且那揉的又不是他的耳朵!
他害羞什么?!
他清了下嗓子,扯开话茬问道:“你待会儿是直接回去还是去看看傅董?”
傅柏宁搂住喵喵,道:“去陪我父亲吃顿饭再回,走个过场。”
谢存秋了然,本身就是塑料父子,维持表面和谐足够了,他略微弯起眉眼,期许道:“明年,我希望明年我们可以一起过除夕。”
他们一家人。
闻言,傅柏宁的眼睛越发温和了些,放下杂七杂八的思量,遵从了自己这一刻的心意,应道:“好,明年我们一起,到时候可不许再逃跑了。”
谢存秋一怔,他的瞎话被看穿了?
或许吧。
他勾起嘴角,道:“我不会,就怕你到时候被吓跑。”
傅柏宁略有些疑惑,矢口否认,漂漂亮亮一只啾啾,就算凶巴巴的,也有凶巴巴的可爱,怎么就能给他吓跑了?开玩笑嘛。
两人聊到下午四点多,分头离开,他把喵喵安置在副驾上,目送着谢存秋的车子开远才调转车头。
跟傅立诚他没什么好说的,左不过聊聊工作和圈子里的事情,对方留他过夜,他给婉拒了。
在谢存秋那里睡得着,不代表他认床的毛病就被治好了。
从傅宅出来,万家灯火的团圆时分,路上车辆稀少,节日彩灯与霓虹点亮了冷冬夜色,零星的烟火缀在夜幕之上,明明是一副热闹景象,落在他的眼里却有几分寂寥。
一个人度过的春节多了,怎么现在生出这样的感觉。
他又揉了揉身边不能言语的喵喵,叹了口气,果然由俭入奢易呀,人也好,物件也好,习惯了就再难离开。
愉悦与风险并存。
到家后,他泡了个澡,换上居家服,搂着乖巧可爱的喵喵去了影音室,挑了场电影消遣,待在这里听不见跨年时喧嚣的烟花声,等零点后再睡。
然而。
没等他看完一场电影,影音室的门忽得被一下推开了,走廊的光线投进来,将来人的身影映照在地上。
是此刻应该在余家的谢存秋。
四目相对,他少有的愣怔道:“你怎么来了?”
谢存秋缓步走近,眼里噙着一点明亮清透的笑意,伸出手道:“我想当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所以就来了,要不要去看烟花?快零点了。”
傅柏宁看着眼前人,都不用去对比,就知道对方比漫天烟花更璀璨。
他一把握住谢存秋的手,起身将人抱了个满怀,嗓音里压着点极细微的颤抖,道:“好,我们去看烟花。”
他冲了两杯热可可,拿了条厚毛毯,牵着谢存秋的手去了顶层露台,两人靠在一处,在满天星子的注视下说着悄悄话,哪怕零点时分密集炸裂的烟花都入侵不了这方静谧安然。
谢存秋放下暖热的杯子,靠近到傅柏宁耳边,道:“新年快乐。”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宝宝也新年快乐。
傅柏宁把一个轻吻落在谢存秋耳边,回道:“新年快乐。”
“嗯,你再说一声。”
傅柏宁轻笑道:“没有听清?”
谢存秋哼笑了声,含糊道:“你就当我没听清,再说一声,快点儿!磨磨唧唧的。”
“好好好,小祖宗说什么是什么,你想听几声我都跟你说好不好?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傅柏宁喃喃着,直到这点声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之间。
元旦也是他们俩一起看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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