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街浩浩荡荡,到处人山人海,路的尽头是房屋,永无止境的房屋,哪里有大海,哪里有船。“我们,我们的船呢?”陈领头忽然有些迷惑起来。
“我们的船,”陈公子也迷惑,“对啊,我们的船呢?”
赤皇牵着慕容雪的手,在大街上游荡,她的心情还算不错。脸红扑扑的,有些兴奋。
“慕容雪,我们今晚就成亲,你说好不好?”
慕容雪看着她笑,“你说好就好。”
赤皇越加兴奋:“那我们现在就去挑喜服。”
慕容雪道:“好啊。”
两人去置办成亲用的东西,赤皇也不晓得哪里来的银子,只知道一摸怀里,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冒出来。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毫无顾忌,很快,一切置办妥当,没有一点让人不遂心的。
当晚赤皇就差八抬大轿敲锣打鼓把慕容雪娶进了门,请来的宾客都是一起出海的人。赤皇穿着新郎服,挨个敬酒,得意不已。陈领头陈夫人给她做主婚人,她又感谢了他们一回。
陈公子劝她少喝点,一会儿还要入洞房。赤皇洋洋得意,说这点酒算得什么,哪里就醉了?说着仍是推杯换盏,喝得烂醉如泥。她这条两百年的小蛇也来人间做一回春秋大梦,可不正得意呢!
赤皇喝得醉醺醺,差点现出原形,好在祝小天和他徒弟及时赶来把她送入了洞房。赤皇回房眯着迷离的眼看着端坐在床上的女子,想着那一低头的娇羞,她的心都融化了。
赤皇走过来,醉醺醺地道:“慕、慕容雪,这,这天地也拜了,你如今就是我妻子了,你,你,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可要安守本分,不然,我,我打断你的腿!”
慕容雪在盖头里发笑,软声叫着:“相公,你还不来揭盖头么?”
“哦,揭,揭盖头,”赤皇踉踉跄跄过去,伸手将盖头一揭,一个天仙坐在那里,笑意盈盈看着她,赤皇有一瞬间的愣神,居然问:“你,你是谁?慕容雪呢?”
“慕容雪?我就是慕容雪啊,”慕容雪道,“你喝醉了吧,连我都不认得。”
“不,你不是,”赤皇退后了一步,又盯了她半晌,道:“你不是慕容雪,我的慕容雪不可能这么漂亮!”
慕容雪笑嘻嘻地道:“我怎么不是慕容雪了,粉擦得厚点你就不认识啦?得,我去洗把脸。”
赤皇见她起身要走,忙拉住她,“你去哪里?”
慕容雪道:“我去洗脸啊。”
赤皇道:“不许去!我帮你舔干净。我的口水可干净了。”
慕容雪笑:“一个十足的无赖。”
赤皇说着将人往床上一甩,自己跟着扑了上去。这一晚真是——“鸳鸯帐暖度春宵,颠鸾倒凤琴瑟鸣。欢乐从来恨日短,红烛一泪到天明”。
兰溪一觉醒来,发现周围很安静,在这样的安静环境中,他总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兰溪的头有一丝丝的痛,他想伸手揉揉额头,却发现手上拽着一只手,待看清是慕容雪时,他吃了一惊。慕容雪的手很冰冷,她趴在那里,灵魂没有一丝波动。
“慕容……姐姐?”兰溪推了推她,慕容雪全身冰冷,已经死了。
“怎么会……”兰溪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姐姐,慕容姐姐,你醒醒!”
兰溪心里困惑极了,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推不醒慕容雪,没用了,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兰溪慌忙行出外面来,发现船上众人都站立在那里,表情很安详,但是全部都死了。推一推,就倒了一片。
“为什么会这样?”兰溪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难道是我?是我杀死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灵魂都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兰溪用心感受着,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灵魂波动。这船上的生物全部失去了灵魂,变成了一潭死水。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兰溪变得有些癫狂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着时不小心把所有人的灵魂都抽走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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