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根裤腰带,走到一棵歪脖子树下,正准备上吊。
“陈公子!”慕容雪内心呼喊着,趴在地上,朝陈公子的方向爬去,陈公子系好了腰带,就把自己的头往里套,带着赴死的决心。
“陈公子!”慕容雪泪眼中看到陈公子像一根飘带似的随风飘荡,脖子已经挂在腰带里,两条腿不停蹬着。慕容雪挣扎着爬起来,软绵绵的手抽出剑,剑晃晃动动指向陈公子,悲伤的情绪汹涌得厉害,她想削断那裤腰带,手却使不上劲
陈公子已经翻白眼,慕容雪使不上劲,心里那个恨啊。
罢了罢了,慕容雪绝望地想,何必白费劲,说不定死了倒是解脱。反正活着也就这样,倒不如同他一块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这样想着,一时也不思救陈公子了,将剑往脖子上一横,带着无尽的绝望看了这世界最后一眼,就要饮恨自尽。
忽然手被重力打中,剑一哆嗦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接着前方咕咚一声。慕容雪睁眼一看,黄四娘出现在眼前,折扇掩面,刻薄地道:“怎么,上演悲情戏啊你俩?还双双自尽。”
慕容雪一双泪眼看着她,心里忽然燃起一丝希望,“你,你来了……”没死成,求生意志开始苏醒,“快,快救我们回去。”
“呵,”黄四娘轻笑一声,扇子往她面前一拂,慕容雪只觉春风拂面,阴暗的内心射进一缕阳光,心情变得大好。那些可怕的情绪终于退去。黄四娘对陈公子如法炮制,陈公子清醒过来,情绪也恢复如常。
慕容雪捡起了剑收好,过去将陈公子扶起来,陈公子道:“我刚刚……”
慕容雪道:“别说了,快走吧。”
两人一起回船,经过这次,陈公子终于相信岛上有古怪,回船便吩咐人开船。一听说要开船,那死者家属又哭了一回,然而大船是重新启航了。
慕容雪嗓子沙哑,衣衫褴褛,向黄四娘和伍尚歌道了谢,便回房了。换了身干净衣服,仍躺回床上休息。要死要活地哭了这一回,将很多事哭淡了,以往的不开心一下子退开很远,只留下那些美好回忆。虽然她为赤皇的事难过过自责过,但,该流的泪也流了,是时候放下了。
赤皇最近遇到了一条年逾五十的老花蛇,虽然年龄比她小,可是人家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孩子满山坡。那老花蛇本来盘在洞里,准备冬眠了,谁知赤皇天天从它门前过,要到悬崖上去看日出。
有一天老花蛇从洞里出来,哎哎了一下,赤皇停下看着她,“你叫我?”
“就是叫你,”老花蛇道,“我说你们现在的小年轻,怀了也不知道好好休养,整天东逛西逛,逛逛逛个什么劲。”
赤皇莫名其妙,我逛我的与你何干?
老花蛇扭着水一样的腰肢上前道:“你这样是不行的,不能让肚子着凉。应该多晒晒太阳。”
赤皇道:“我正要去悬崖上晒太阳……”
老花蛇道:“悬崖上多冷啊,风吹得你不冷啊?来来,进到我这洞里暖和暖和,唉,你说你,真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小年轻。折腾吧,可劲折腾吧。”
小年轻?呵。赤皇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她进到了她的洞里。那洞里确实暖和得很,比自己住的山洞还要暖和。老花蛇见赤皇打量她的洞府,颇有些得意,“我这挺好的,冬暖夏凉。”
两条蛇摇摇摆摆着进到里面,里面收拾得很干净,空间不大,有棉絮做床,还有鲜花什么的做装饰,还有一汪温泉冒着泡,怪不得这样暖和。
老花蛇见她看着温泉,便道:“这泉水夏天就变凉,冬天就变暖,你道奇不奇怪。”
赤皇点了点头。
“这都是孩子他爹送我的。”老花蛇得意地道。
“孩子他爹?”赤皇看向她。
“哦呀,有很多呢,”老花蛇扭捏了一下,“想我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
赤皇透过她,仿佛看到了一位害羞的老太婆。蛇的神情终究不如人的丰富,赤皇只能想象这是位年轻风流,年老风韵犹存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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