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俩乃阴间使者,姑娘阳寿已尽,阎君派我俩请姑娘到阴间走一趟。”
慕容雪肉身趴在桌上睡着,魂魄却站了起来,望着他们有些狐疑,“你说我阳寿已尽,这怎可能?我还这么年轻!”
黑衣使者范无救显得有些不耐,“最烦你们斯文人那一套,拘个魂魄都罗里八嗦。”范无救说着,手往前一伸,一把铁钩赫然出现在他手上,他用这铁钩勾了慕容雪的脖子,慕容雪被一股力拉着,顿时由她不得,就跟着走了。
白衣使者在后面道:“人家好歹是个姑娘,你就不能斯文点。你急什么,投胎又轮不到你。”说着,也跟了上去。
黑白使者拘了慕容雪的魂魄飘在大洋上,离船越来越远。
黑衣使者道:“紧着点的吧,这里离酆都十万八千里,可别误了阎君的时辰!”
白衣使者道:“你保管放心,误不了。”
慕容雪被铁钩勾着,飘飘荡荡,进入了一片迷茫之地,前不见去路,后不见来路,只一片苍苍茫茫,全然无方向。不过这倒不用她担心,黑白使者自是认得,在前带路。
耳边听得呼呼风声,不知飘了多久,只见一个关口,上书着“鬼门关”三个大字。慕容雪一见,犹如梦初醒,自己就这般到了鬼门关,难道真个死了么?那阳间,那大船,那家乡,真个回不去了么?慕容雪心内一阵悲凉,感觉尚有未完之事,多多少少遗憾。
“两位仙使,”慕容雪不由开口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而今才二十有七,命不该绝啊。”
黑衣使者范无救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岂留你到五更?况且,你而今并非二十有七,你已然四十有七!天命早有定数,此时正该你命绝之时。快走吧,别废话。”
慕容雪知他难讲,求助地看向白衣使者谢必安。谢必安道:“话粗理不粗。”
慕容雪道:“我不明白,我如何已四十有七,我明明才二十七!你等仙使,难道也诓我一个凡人么?”
范无救道:“哼,多说无益,到了阎罗殿,自有决断!”
慕容雪道:“你说的容易!若是勾错了魂魄,我的肉身被毁,到时如何还魂?”
谢必安道:“姑娘稍安勿躁,阎君是不会出错的,你尽管随我俩去吧。”
慕容雪到了此时,虽气愤,然又奈他何?只得随着过了鬼门关。鬼门关有阴兵把手,个个青面獠牙,凶恶异常,骇人得紧。慕容雪做过刀客生涯的,此刻不由也害怕。然鹅,到了鬼门关,又有哪个不害怕的呢?
过了鬼门关,便上黄泉路,黄泉路上盛开着彼岸花。大片大片嫣红的彼岸花开在两边,一直延伸至远方,仿佛没有尽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彼岸花成了一种慰藉。它散发着红光,指引着前路。路上不只慕容雪一个魂魄,其他魂魄都由阴兵押着,唯有慕容雪被黑白使者亲自押送。这算得一种殊荣,然而慕容雪并未觉得荣幸,“喂喂,能不能把这钩子松松,都过了鬼门关了,还怕我跑了不成?”
黑白使者对望了一眼,黑衣使者松了钩子,那钩子就不见了。两使者一左一右,陪着慕容雪往前走。仿佛郊游一般。
慕容雪脖子不被勾着,稍稍觉得自在了些。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这样了,也无甚好说,只得亲自到阎王那里走一趟了。
慕容雪看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不由问:“这花儿都谁种的啊?难道这里也有花农吗?”
黑衣使者范无救一向孤高自傲,冷漠异常,不屑于搭理她。只有白衣使者谢必安性子随和些,颇有些似陈公子,慕容雪挺喜欢和这样书生交朋友,此刻也不搭理那黑面神,只看向谢必安。
谢必安道:“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叶两不见;断肠草,愁断情肠,咫尺即天涯。”
慕容雪问:“这是何意?”
谢必安道:“相爱的人不能相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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