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何江言冷漠的说了一声。
左慈秋听她语气,眉头一皱,“怎么,不开心。”
何江言眼皮子一撇,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瘦而修长的手拽住裤缝“我不开心有什么用。”
黑夜之中双方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何江言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臂套上她的脖颈,额头轻轻低下,靠在何江言额头上。
一股浓烈的酒味拂面而来,随后属于左慈秋的那股清香的香水袭来,打破了何江言的理智,她伸手搂住对方的腰线。
真是醉的不轻。
“姐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何江言靠近对方耳垂轻声说道。
怀里的左慈秋耳朵突然在何江言的脸上蹭了蹭“我不知道。”
左慈秋抬头,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戏谑,只是三言两语,何江言就便红了脸。
“算了,不和醉酒的人说话。”何江言放开手。她想拉开距离,但是对方却急了,一把抓住她,猛的往怀里带。
何江言害怕碰伤对方,将手撑在门上。
她的心有力的跳动着。
何江言感觉不太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何束,别走,求求你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泪水划过脸颊,左慈秋的声音不再轻浮转为颤抖的沙哑,她努力的控制着失控的情绪,轻微的颤音,仿佛诉说着心里的不甘。
“何束。”
她的声音很轻颤,就像一片枯叶被吹起,又慢慢掉落在地面,一片叶子砸碎了一颗坚定向她的心。
嘴角无奈扯出苦笑,她努力的抑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
前任吗?长的很像自己吗?
原来这么久以来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前任,那些关心,那些帮助,无数的回忆在此刻喷涌而出,何江言的心已经碎成无数片,眼泪也从眼角划过。
刚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眼中只剩无奈。
她将左慈秋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轻轻的将人放下,对方依旧不松手,惹得何江言有些烦躁。
她不耐烦的开口道“我并不是何束,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对方手上一下卸力,无力的自然垂落。
“哎。”
何江言转身离开房间,推开大门,她耷拉着脑袋,心酸无奈,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外面大雨稀稀落落的落下,她现在没有地方去,她也不想感冒,她想轰轰烈烈的淋场雨,然后感冒,躺在医院,躺一辈子。
她抬头,闭上双眼,认真的感受着雨。
——
凌晨,左慈秋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坐起来,自己的衣服全部被何江言换好,自己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一口闷下。
她走出房间,想再接一杯水,却发现何江言的手机落在了地上,她疑惑的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人答应,她下意识的拧动手把。
窗帘大大的打开着,床上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她又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六点。
按照她对何江言的作息了解,这个点应该睡得正香,可是现在没有人。
她一下子慌了神,手机没带,人也没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联系谁。
脑袋一下子痛的抽筋,记忆也狂涌上来。
唯独没记起自己念叨何束的名字。
昨晚喝了酒对何江言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她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真的该戒酒了。
一杯冰水下肚,思绪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安静的感受着世界的声音,风声,雨声,吵闹声,无数种声音不断入脑。
终于在一声声的抢救声中听到了属于何江言的微弱的咳嗽声。
左慈秋睁开眼,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在医院。”
她几乎一个闪移,秒到医院的楼顶,上面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她望着稀稀落落的大雨,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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