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她,她发现不光自己很疲惫,左慈秋更是如此。
她带着自己太阳落入冰窖之中。
何江言又为左慈秋感到庆幸,还好她没有和自己在一起,要不然应该也会被逼疯的吧。
我一个人疯了就可以了。
何江言侧脸贴着冰凉的床沿,蜷曲的指节还勾着未拧紧的药瓶,几粒白色药片散落在绒布拖鞋旁,被月光浸得泛着冷青色。
后颈渗出的虚汗渐渐凝成凉意,药效化作暖流在血管里游走,将今日里支离破碎的疼痛慢慢融化。
何江言恍惚听见床头闹钟秒针划破寂静的声响,那节奏却与心跳错拍,像浸了水的磁带,拖拽着意识往幽暗处沉。
嘴里的药还未咽下去,也不知道是药效上来了,还是因为今天累了一天了,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梦里左慈秋来看她了。
左慈秋是踏着月光来的,美的像神仙一样。
素白裙裾拂过她发烫的额角,带着初雪松枝的清冽。那人依旧端坐在三尺外的凳子上,瓷白面容半掩在阴影里。
何江言浑浑噩噩的走过去,坐下。
“药苦么?“
清泠的声线惊起心中的波链。
何江言转头看她,那空洞的眼神,一时间她分不清这是未来的幻境,还是自己的梦境。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她的脸,心都在痛。
月光偏移了半寸,左慈秋的轮廓开始渐渐消散,何江言不明所以,慌忙咬住嘴里的药,铁锈味混着未散的药苦在口腔漫开。
这样也好,至少此刻她们共享着同个月亮,何江言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就算是梦境,她也高兴,左慈秋愿意来看她,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对她说有对爱你。
又说她很讨厌何束,因为她从未出现,但是又贯穿了两人的联系。
可是何江言对何束还是心存感激,因为她长了一张和自己很像的脸,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幸运的得到左慈秋的赏识。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爱我,明明我和她长得很像,按照她们的说辞,性格我尽可能的去装的很像,可是为什么你心里依旧没有半分我的位置。
我可以是何束,我可以为了你装成她。
我只求你爱我。
左慈秋什么话都没有回答。
连在梦里这个依旧对自己是那么的来冷淡。
算了。
原谅她今天没有给我发消息吧。
药瓶滚落的声音惊醒了何江言,她蜷了蜷发麻的指尖,触到地板上蜿蜒的水痕,分不清是未干的药剂,还是从梦里带出的泪水。
一晚上她只觉得疲惫不堪。
心也很累。
但是好在昨晚还是看到了左慈秋。
稍稍微有点感动。
她起身去洗漱,身后的时钟显示13:59。
随后电话铃声响起。
何江言迅速的拿起手机,有些期待的看向屏幕。
(江烟)
她还以为是左慈秋给她打的电话。
接到了江烟的来电。
“我到江城了,你在哪里,我和你爸爸过来找你。”
何江言听着她母亲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烦躁,她疲倦的说道“我去上课,晚上再来找我。”
“好,我们晚上见。”
何江言迅速挂断电话,她平时手机都是静音模式,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收到左慈秋给自己发的消息,她特意改成响铃模式。
但是左慈秋依旧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也没有问她去哪里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
想到这里,何江言感觉自己又要疯了。
她拿起架在一旁的手机,开始反反复复的观看录像。
没有人,没有人。
左慈秋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她去哪里了?
整整快24个小时没有左慈秋的消息了。
怎么办去哪里找她?
情绪又开始失控,何江言忍着难受又去找药吃。
茶几上翻倒的药瓶滚到地毯边缘,银色铝膜被抠得支离破碎。何江言蜷缩在沙发凹陷处数着掌心的白色药片,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剧烈滚动,苦杏仁味在舌根炸开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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