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两手背在身后,仰头看他,唇边带笑,她的长发有些微凌乱,一缕耷拉下来缠入领口,明晃晃的白炽灯下竟然生出些许旖旎绮思,林柏亭一时有些别不开眼。
“柏亭?”
“绿茶。”
林柏亭的陪伴很有分寸。
他找了她身旁空闲的座位支开笔记本电脑,没有她的允许,他没有往她的电脑上看过一眼。
谢时暖偶尔借着伸懒腰偷瞄,见他当真是专注地在思考,笔记本屏幕上有字有图,看着比她的报告深奥多了。
谢时暖真心实意感觉到温暖。
林柏亭出现得实在太及时,及时地让她发现,原来,她是希望有人陪伴的,希望有人能帮她熬过这个伤感的加班夜。
“再看的话我就当你饿了,绑你下去吃宵夜。”
林柏亭回头看她,谢时暖回过神,有些脸红。
“柏亭,上回的事我一直想好好请你吃顿饭,忙起来总是忘记问你。”
“现在问,来得及。”
于是谢时暖正襟危坐,郑重发问:“好吧,林柏亭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林柏亭也学着正襟危坐,郑重答:“你有空我就有空。”
“啊?”
谢时暖一脸呆愣,林柏亭破了功,忍不住笑起来。
“周五吧,周五晚上,来我家,我做淮扬菜给你吃。”
“不行,应该我来请你。”
林柏亭循循善诱:“你感谢我,是不是该听我的。”
谢时暖点头。
“那听我的就来我家吃饭,放心,我不白给你当厨子,记得带礼物。”
谢时暖无奈摊手:“林大医生,你在c大当客座教授时是不是就是这么忽悠学生的。”
林柏亭摸着下巴思忖:“忽悠?可同学们对我的评价都很不错呢,谢同学,你什么时候被我忽悠了?”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凌晨一点,谢时暖从辰悦大楼里出来,登上了林柏亭的宾利。
宾利绝尘而去,没有人注意到紧跟着走出大楼的男人。
孙恒为他拉开车门,老板寒气四溢,仿佛能冻死周遭百里一切宵小,他识趣地保持安静,直到老板让他汇报才开口。
“道森集团在京市的产业只有不赚钱的两三处,但这一年却频繁有高管来京市,踪迹神秘,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刘斯年在京市有几处房产,住得最多的是位于临江府旁边的金爵名迹。”
沈牧野在玩打火机,不点烟,只开开合合。
“孙恒,贝市的进展如何?”
“一切都在推进当中,那边的说法是各部门准备的差不多了,快能收网了。”
沈牧野手里翻滚的打火机停了一下,他拇指用力,蹭一声,顶开盖子。
“告诉我妈,我预备陪晓玉去选场地了。”
“时间是?”
“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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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沈牧野和陈晓玉打开电脑,邮箱里已然躺着他们需要的文件,辰悦九点打卡,邮件是九点零一分发送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陈晓玉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更是要请吃午餐,但和昨晚一样,应承的人寥寥无几。
打工人平静地反抗意外的折磨人,一整天陈晓玉难得没再时暖姐时暖姐叫个不停,谢时暖得到了久违的清静。
沈牧野的邮件回复来得特别快,快得谢时暖都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好好看她的汇报。
邮件里一行简短的小字。
来我办公室。
时隔多日,再次来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前,谢时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总裁办公室有了沈牧野坐镇后,画风变了不少,和上一位总裁相比,沈牧野对采光的要求非常高,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玻璃窗毫无遮挡,强势地播撒着不容拒绝的阳光,亮得仿佛上天堂。
那张硕大的黑酸枝木办公桌线条感强硬,方方正正扎在落地窗前,气势万钧,给每一位进门的人都造成最直白的威慑,心态不稳的会有种要被审判的错觉。
沈牧野此时立在办公桌后头,斜倚桌边,慢斯条理地擦眼镜。
谢时暖一直很费解沈牧野会戴眼镜,他不近视,镜片平光的,如果说是造型,他日常出门不戴,只有坐办公室时才戴,难道隔着一层镜片看文件会更有感觉?
谢时暖问过一次,下场不太好,沈牧野像被触了逆鳞突然就生了气,然后,两人就只能床上交流了。
“沈总。”
谢时暖熟练地颔首,毕恭毕敬。
“谢秘书来了。”沈牧野余光扫了她一眼,眼镜擦得更仔细了,“把你的报告口头陈述给我听。”
她的汇报安安静静躺在邮箱里,简短有重点,翻看一点也不费劲,但沈牧野不翻看。
谢时暖想说有病,面上却稳重。
“沈总,是我的汇报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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