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骏就笑,说阿娟不肯。
廖红娟确实不肯,她学历不高,能进报社是机缘巧合,即便做的是校对排版,她也很珍惜,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做识文断字的记者。
谢时暖在车上不断向路旁张望,这些年城市变化大,原本的报社成了马路,原本的建筑公司也已经拆除重建,一点痕迹都没有。
车子停稳,谢时暖望着陌生的高楼,宽阔的街道,不觉好笑。
五年前,活蹦乱跳的廖红娟都没有流露过对这里的怀念,五年后,她还会不惜一切故地重游吗?
林柏亭陪她走了半条街,抬眼便见一栋围起来的建筑。
“呵,这里居然又要拆了。”他道,“那就是你父亲公司的所在地吧。”
谢时暖望着已经搭起的脚手架,叹道:“对,上回来这里,那栋楼已经被清空了,说是要改成购物中心,看来终于要动工了,算了,柏亭,我觉得我妈应该不在这里。”
林柏亭也赞同。
“从疗养院到这里,实在不算近,而且这里变化太大,伯母也知道,未必还会来。”
谢时暖刚点头,手机就震起来。
她心慌看也不看的接起。
“阿野你找到了?”
电话那头一瞬吸气,片刻后,他笑道:“我不是阿野。”
“刘斯年?!”
“他父亲害了你父亲你居然还叫他阿野,时暖姐,你原谅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谢时暖不虞道:“这关你什么事?”
“这么不客气……看来沈牧野对你的洗脑很彻底。”
“呵,到底是洗脑还是真相,刘斯年,不说别的,就说你对我妈干的事,你觉得我还要对你客气?”
谢时暖冷笑,“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刘斯年,不管你爸有多恨我爸,他人已经被害死,上一辈的事上一辈了,你们就算不满足,父死子继,要针对也该针对我,我妈是无辜的!”
“她无辜?”
刘斯年森然道,“谢时暖,谢家也许有人无辜,但绝对不是她!”
不想你再哭一场
“好,我们全家都不无辜,有本事你就来吧,我谢时暖奉陪到底!”
谢时暖气势汹汹要挂电话,还没离耳,听筒里刘斯年的声音急切的传出。
“等等!你不想知道你妈在哪吗?”
谢时暖惊道:“你绑了她?”
“谢时暖,我是算计廖红娟,但绑架她,呵。”刘斯年嗤笑,“我不稀罕,她也不配。”
“……她到底在哪?”
“开微信,我把位置发给你。”
挂断电话,刘斯年果真发了个定位过来,距离这边不算远,林柏亭当即便拉开车门预备前去,不料,谢时暖却迟疑了。
她白着脸,眼带惊恐。
林柏亭不解:“嘉和大厦,有什么问题?”
“……”谢时暖慢慢放下手机,“现在是叫嘉和大厦,以前,叫新兰大厦。”
林柏亭即刻反应过来,脸色一变。
“你爸跳楼的地方?”
谢时暖想不到她为什么要去那里。
谢骏死后,那里对于廖红娟来讲是禁地,连靠近那条街都会不舒服选择绕道。
当年因为大案主犯的从天而降,这栋楼还未建成就成了凶地,金诚为了避嫌以及平息事态,停了好几年没动工,里面荒草萋萋残垣断壁,一不小心就成了都市传说,还有胆大的来这里探险。
放了大约八年左右,项目才重新启动,改了外立面设计和大楼的名字,建成后又请了大师做法,十五层以下是各类教辅机构,十五层往上则是外资办事处。
网上说这是金诚听了大师的教诲,拿至阳之气压恶鬼。
廖红娟就听过这类八卦,还在公交车上就翻了脸,和说八卦的路人争辩一个枉死的可怜人怎么就是恶鬼?争得很不好看。
此后,她更不愿提起这里了。
怎地睡了五年,突然释然了吗?
谢时暖不觉得,她愈发担忧,不论刘斯年那些话是真是假,但终归,谢骏也好廖红娟也罢,他们一定藏有一个大秘密。
这个秘密恐怕会颠覆她的认知。
“要不要和沈牧野联系一下。”
林柏亭看她愈发惨淡的面色,忍不住提醒。
谢时暖顿悟似的道:“对,对,我要和他联系。”
她划开手机,电话又响了。
还是刘斯年。
“你妈进了电梯,看样子是想上天台,但天台常年封锁,大楼的管理人员也不会为她开放,所以,她大概率会滞留在顶楼的旋转餐厅,如果她在餐厅呆腻了,我不保证她会不会离开,所以时暖姐,你速度要再快些。”
“我马上就到了。”谢时暖顿了顿,小心道,“你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是吧?”
“为什么这么问,我在你心里不该已经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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