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年缓缓勾起唇角,“没错,有陈正忠。”
“……那陈晓玉和孟锦云呢?”
“……”
“陈正忠会在碧玺公馆对我出手,陈晓玉和孟锦云能找来曹虎,刘斯年,这背后也有你是吗?”
谢时暖已经尽量让自己平稳,但些微的颤音还是出卖了她。
“你想我死。”
空气凝滞。
谢时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急促,慌张。
不知过了多久,刘斯年轻声道:“想过,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想让你死,你以为我看的是灌饼,其实我在看你,我想,这个女孩怎么才能彻底消失。”
八岁的刘斯年的脑中涌起了很多方案,不成熟,但可行,她拿着饼走到他面前时,他仍然那么想。
这女孩活的天真,哄走她,再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她推下去,要么摔死要么淹死,都是好办法。
被抓也没关系,他才八岁,法律对他无效,教育教育也就结束了。
直到她装哭,他心下一慌赶紧接过时,他发现,至少这一回,她死不掉了。
刘斯年有些愤愤但也有些庆幸,一度他不明白这种情绪,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想明白为什么。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刘斯年按住谢时暖发抖的指尖。
“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想你活着,不但要活着,还得……”
他顿住,轻声道,“是不是很怕我?”
“怕。”
“抱歉,我已经尽量为那些伤害你的人选了个合适他们的结局了。”
谢时暖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道:“斯年,你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吗?”
“当然知道,爱是强取豪夺,是能者居之,恨,是弃如敝履,赶尽杀绝。”
刘斯年满眼讥讽,“看上去你不同意,但你的阿野也是这个做派,你却没有任何不适。”
谢时暖想反驳可又无力,她本以为面对她的质问,他多少要解释两句,辩解辩解,没想到,他轻巧的承认了。
显然,他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谢时暖猛地起身。
“我,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沈牧野身边?”
“……”
刘斯年也起身,他绕过桌子走到她眼前,柔声道:“沈牧野比我想的要快,今天是第二天,他已经定位到我们的所在,这才让那个姓顾的老头来给你讲故事,恐吓你离开。”
“你要做什么?”
“这取决于你,如果你违约,我就违约,但我不会伤害你,只会伤害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我的手段你见识了,替顾教授想想。”
谢时暖咬住唇,半晌道:“我……”
“噗。”
刘斯年突然笑出声,“骗你的,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我是生意人,他是客人,我还没无法无天到想弄死谁就弄死谁的地步,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就弄死沈牧野。”刘斯年笑道,“沈牧野会来干扰我们不足为奇,交易之初我就说过,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想和他走,我不会阻拦。”
谢时暖结巴道:“你说真的?”
“当然,只是,你想知道的事,错过了这一次,这辈子都没希望再知道,你要找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再找到。”
他耸耸肩,很随意的模样。
“毁约的机会只此一次,谢时暖,好好考虑,我给你时间。”
“多长时间?”
“明天早晨,我预备带你回刘家老宅,下船前,给我答案。”
……
谢时暖离开的第二天,沈牧野把京市的公检法机构转了个遍。
从审讯室出来后已是傍晚,他站在警局大院扭动僵硬的脖颈,听孙恒汇报。
“宋伯否认了和您的联系,沈延清的证据是孤证,后续采纳的可能性比较小,垄断方面,法务部的意思是,可能还会有几次比较重要的问询,让您要有心理准备。”
“韩队已经和江市那边取得联系,确认了江河3号确实会停靠江市的码头,他会叫人盯着,但至多是能盘问几句,拖个一两个小时,更多的就比较难办了。”
“嗯。”
“萧先生那边刚来了消息。”
沈牧野停下动作。
“顾教授已经和谢小姐碰过面了,按您说的,他尽量清楚的告诉了谢小姐。”
“她什么反应?”
“吓坏了。”孙恒道,“据顾教授说刘斯年用钱总和卢娜玩了一出游戏,就是艾伦号常玩的那种,拿人来打赌……”
沈牧野脸一沉:“卑鄙。”
“刘斯年以为能讨好谢小姐,没想到谢小姐对此很不舒服,又听了顾教授的话,应该已经有所动摇,顾教授约她晚些时候音乐厅再见,萧四公子觉得把握很大。”
孙恒说完,松了一大口气。
“沈先生,如果谢小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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