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裴屷之前还破天荒地参加了自己的生日宴,在所有人看来, 裴屷和自己的关系不可能差。
贺忠载怀疑不是自己为什么和裴屷联系,他怀疑是为什么不和裴屷联系。
贺衍喉结轻微滚动,他的目光游移,不敢直视对方,一脸犹豫, 他的唇瓣张了张, 最终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贺忠载冷下脸:“想说什么直接说, 别吞吞吐吐的。”
贺衍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愤恨,他握紧了拳头, 眉梢低垂:“其实,我和裴屷联系过一次。但那是两周前的事情了, 就是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他醒来之后很愤怒,我那时候试图向他解释, 但他没有听, 后面我就发现自己被他拉黑了。”
贺衍抿着唇, 情绪看起来有些失落:“他拉黑我后, 我也试着联系过他,但所有的方式都没有用。我前几天还试着用别人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但他听出是我的声音之后,就立刻挂断了。”
“腿长在你的身上, 你难道不会去找他吗。”贺忠载额间的褶皱微微浮现,他的脸上露出不满:“贺衍,你在医院待的时间也够长了。”
贺忠载轻叩桌面,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安静的书房内,言外之意很是明显。
狭长的睫毛扯住了眼底的讽意,贺衍抬头看了贺忠载一眼,神情纠结又坚定:“我知道了,等到了圣洛莱索,我会努力搞好和裴屷的关系的,至少,至少让他不能像现在这样讨厌我。”
贺忠载饶有兴致地看着贺衍,他轻眯了下眼:“他讨厌你也无所谓,你们照样也会订婚的。不过,你之前不是很抗拒这件事,但最近这段时间,你的态度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贺忠载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他走近贺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忽然轻笑一声:“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亲爱的儿子。”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贺衍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抿着唇,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看起来莫名羞涩起来。他喉结滚动,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最开始,最开始不知道裴屷这么好。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被……”
贺衍“美化”了当初路德维格威胁自己的事情,在他的描述中,裴屷简直是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贺衍说完之后,忽然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贺忠载:“父亲,您能确定我可以和裴屷订婚吗?裴屷现在这么讨厌我,裴副总统如果考虑裴屷的感受,他会不会不让我和裴屷在一起。”
他的人在医院蹲守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贺衍有什么问题。贺忠载对贺衍的戒心已经低了很多,毕竟他现在已经无比确定,只要控制住了杨梅霞,贺衍就不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一个听话又能为自己所用的儿子,着实令人开心不是嘛。
贺忠载忽然笑出声来,或许是贺衍刚才的回答勉强让他满意,贺忠载难得耐心地跟贺衍解释了几句:“你知道裴行赫的老师是谁吗?”
裴行赫的老师,这又是什么谁,原著里根本提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贺衍此时的疑惑没有任何伪装,他摇了摇头,满脸问号。
贺忠载唇角的笑意扩大,他的视线越过贺衍,落在了窗外:“他的老师姓森,森铭学。森铭学是裴行赫的老师,或者说恩师也对。裴行赫能有今天,少不了森铭学为他铺路。”
森铭学,云里雾里的思绪一下子冲破屏障,贺衍顿时睁大了眼睛,森铭学是上上一任的联邦总统,现在大约五十多岁。
但即便裴行赫的老师是森铭学,但那又有什么关联呢。难道是森铭学给裴行赫下了命令,让他必须和贺家联姻;还是说贺忠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龌龊,所以借此威胁裴行赫。
但前者太扯,后者又太没有逻辑。总感觉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而且贺忠载既然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就说明这个消息不是秘密。贺衍眼底的疑惑十分直白,他望着贺忠载,希望他能够解答。
但贺忠载的耐心很显然已经耗尽了,他挑了下眉:“你关心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记住,你能和裴屷在一起不就行了。”
贺家正在进行大扫除,每隔几步便有一个仆人正在打扫。
“贺衍少爷,午安。”
一路走过,贺衍已经听了无数人的问好。
午后的阳光和煦,风从半开的窗飘入书房内,带来了仆人们的低语。
“上次是不是就是她。”
“就是那个女人,真是恶心,怪不得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干都能留在这里。”
贺衍蹙了下眉,但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就在他走上楼梯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正在擦拭墙面的佣人身子一晃,忽然从凳子上重重摔下,抹布从她的手中滑落,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年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有些发根已是银白,但却并不显憔悴,反而带着一种古典的美感。
只是现在,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女人试图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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