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摇头:“这就是他开的药。”
医生又叹了口气:“如果齐医生都没有办法,那我更没有办法了。”
贺衍又换了一家医院,重新抽血化验。
得到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福宁小区,801室。
鄢忬抬腕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了。
今天上午贺衍去了医院之后,没有去那家练武厅,他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看来,那个药大概已经失效了。
白天远没有晚上难熬。
贺衍烦躁地又冲了一个冷水澡,把空调温度开到了最低。
但没过多久,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感觉又从脊椎爬上来,皮肤开始发烫,后腰泛起细密的痒,越是压抑就越是鲜明。
他猛地弓起身,喉结滚动着吞咽喘息。
该死。
贺衍暴躁地扯开衣领。
昨晚没有睡好的眼下泛着一片青,在冷白的肤色上异常明显。
“操!”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瞬间泛红,可疼痛带来的短暂清醒很快又被新一轮的痒意吞没。
大门忽然被敲响了,是鄢忬。
他的声音透过可视对讲机传到屋内。
“阿衍,刚才——”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鄢忬的声音。
贺衍快速走到门口那里,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关掉了可视对讲机的通话。
他把自己摔进床上,往嘴里扔了几颗安眠药,强迫自己睡过去。
贺衍第二天又出现在了练武场。
但他没有让教练训练,而是自己一个人在单独的训练室里疯狂拉练。
汗水浸透了背心,布料黏在了皮肤上,明明他已经把自己累到筋疲力尽,但那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痒意,依旧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几乎快把他逼疯了。
贺衍死死咬着牙,硬生生地又熬了几天。
练武场的一间私人休息室。
鄢忬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前,是一块清晰的监控大屏。
鄢忬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屏幕上,从贺衍发颤的指尖到绷紧的脊背,每一寸他挣扎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贺衍现在有多难熬,甚至连最轻微的布料摩擦都能让那具身体战栗。
可他偏偏倔得像块石头,宁可把嘴唇咬出血也不肯服软。
鄢忬轻叹,眼底晦暗。
他本来是在等,在等贺衍彻底崩溃的那一刻。
到那时——
鄢忬的指尖无意识加重力道,烟身微微变形。到那时,他会亲手接住这只遍体鳞伤的小兽。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按照阿衍的性格,他不可能会认输了,也不可能会屈服。
他甚至不会喜欢上自己。
鄢忬缓缓起身,忽然笑了。
可惜了,他从来都是一个挟恩图报的小人。
单人训练室里,贺衍脱力地躺在地上,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喘息声,像是困兽在最后的挣扎。
大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了,又被反锁住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鄢忬站在贺衍面前,垂眸看着他,光线被遮挡,墨绿色的瞳孔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幽深晦暗。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和往常一样的关切。
“阿衍,还撑得住吗?”
贺衍猛地抬头,迎面撞上了那双眼睛,他还没来得及搞懂里面的情绪,就听见鄢忬低笑了一声。
鄢忬单膝跪地,伸手抚上了贺衍汗湿的后颈——
他满意地感受到掌下的身体瞬间僵直,连呼吸都停滞了。
贺衍咬着嘴唇,压抑身体的颤意。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他明明已经忍了整整一周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把那些荒唐的想法和冲动全部压下,可是——
贺衍的呼吸瞬间乱了,他的喉结滚动,脊背几乎绷成了一道僵硬的弧线。
他应该躲开的。
指腹上粗糙的薄茧擦过后劲,像火星溅进干柴。
所有的自制力都在顷刻间崩塌。
“……别碰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嗓音却哑得不成样子。
可鄢忬的手没移开,反而顺着他的颈线缓缓摩挲了一下。
贺衍猛地一颤,连指尖都在发抖。
荒唐的回忆冲破了束缚,疯一样地在脑子里冲撞。
“阿衍,你在抖什么?”鄢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得像是在蛊惑。
贺衍打开了鄢忬的手,他逃一样地站了起来,后背贴到了距离鄢忬五六米远的角落。
鄢忬现在的模样,他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贺衍下意识地呢喃出声:“叔叔?”
鄢忬微微挑眉:“阿衍,齐崇杉其实给了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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