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上来后,白景泽在沙发那边挣扎着把大衣西装外套全脱了丢开,领带也扯松了,鞋子也踢在了一边,就在他半闭着眼睛开始解腰间的皮带时,林周及时出声制止了他。
“白先生。”
他像是猛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林周在一旁神情平静地看着他,立刻窘迫地拿开了手,又低头看了一眼裤子,道:“对不起。”
林周清了一下嗓子,走过来,道:“去卧室睡吧,我扶你过去。”
她没像往常那样穿制服,人又高又瘦,似是在宽松的白衬衫和蓝牛仔裤里晃荡,走动时像带着风。
白景泽被她从客厅沙发扶到主卧的床上,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
“我想看看……”
“看什么?”
白景泽不说话,直直盯着她身上的衬衫,林周把他扶住靠在床头,想去给他倒杯水,刚转过身,腰被他一把揽住了,他的手按在左边腰侧,手臂圈住了她整个腰身,额头抵在了她的背上。
“旧伤……”
即便是隔着衬衫,突然间的肢体接触还是把她吓了一跳,这个姿势的禁锢感很强,林周立刻把他手掰开,后退两步,站到了一边。
白景泽垂着头,显然是不清醒,但似乎很伤心,嘴里低声重复着:“不告诉我……不让我看……”
林周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出去拿了瓶水过来拧开,但看白景泽的样子似乎也不太能自己喝,她在床边俯下身把人扶着,问:“白先生,要喝水吗?”
白景泽点点头,却别过脸去不看她。但林周立刻注意到了他从鼻梁到脸颊上残留的水痕,她下意识地往下看,发现他衬衫上濡湿了一片。
这种情况太棘手了,林周如坐针毡,把水塞到了白景泽手里,确保他拿稳了,然后立刻起身就要走。
“又去哪?”
衬衫下摆被拽住了,还使了点劲,白景泽的声音带着鼻音,扬脸看她,眼睛是红的,泛着水光,睫毛都糊了,说着又吸了吸鼻子。
好要命,她最看不得别人哭。
一个alpha,她的雇主,在她面前哭。
林周手足无措了半晌,勉强稳了稳声音,道:“给你拿块毛巾。”
“哦。”白景泽拿手抹了两把眼睛,哽了哽嗓子,道:“谢谢。”
主卧内就有一个洗手间,林周在橱柜里找了块毛巾,过了热水搓洗一番,拧了半干。她不擅长处理这种场景,磨蹭了半晌,想等白敬泽自己平复下来。
回到床前,白景泽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喝掉了一半的瓶装水,盖子是拧好的。林周拿热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扶着人躺下来,白景泽哼唧了几声,没醒。
巨大的落地窗外,大雪让半个城市的灯光都变得朦胧不清,林周盘腿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看着窗外的夜空,喝掉了半瓶水。她伸手撩起衬衫下摆,按在了左边腰腹部位的皮肤上。
那里有一道旧伤痕,子弹擦着边缘的贯穿伤。林周不记得是哪次任务留下的了,从伤口恢复来看已经过去了很久,她确定自己当初很走运,十分万幸地没有伤到内脏器官。大概当初只是失血受了些疼,这些不算什么,她一向很能忍疼。
白景泽仔细看了她的体检报告,知道这里有旧伤痕。所以,那些眼泪是为她流的。
是吗?
是吧。
但为什么呢?
破罐子破摔
雪后清晨,天色已经大亮。
白景泽捂着宿醉后头疼欲裂的脑袋,慌慌张张地从卧室跑出来的时候,林周已经在沙发上睡醒了一觉,因为无事可做,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看书。
室内暖烘烘的,她穿着宽松的白衬衫,合上封面包着牛皮纸的小说,抬眼看向他,白景泽恍然有种昨日重现的感觉。
第二次了,又这么狼狈。
昨晚因为担心白景泽醉酒后呕吐窒息风险,林周没有走,前半夜每隔一两个小时进卧室看看情况。他没吐没闹,睡得还算安稳,后半夜她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真的在啊……”白景泽喃喃道。
“嗯。”林周站起身,想了想,又道:“昨天和你一起喝酒的那位小姐,被一位姓陆的先生带走了,自称是她的男朋友,账单也是那位陆先生付的。”
“嗯,我认识他,没问题。”白景泽抓抓脑袋,解释道:“一起喝酒的是白淳佳,我堂姐。昨天是她抢了我手机……她喜欢胡说八道,做事有点随心所欲。抱歉,我以为你已经回s市了……”
白景泽在沙发角落里找到手机,解锁,“我帮忙你重新订机票。”
“不用了白先生,大雪航班延误,票被我取消了。白小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回市区,顺便就过去了,没多麻烦。”
白景泽没怎么注意天气变化,刚点开手机,各种天气短信和新闻信息扑面而来,中间还间杂着白淳佳的一些疯言疯语——
“守男德型alpha虽然说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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