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望着前路,手中马鞭扬起,嘴角微勾耳尖浅红:“夫人她很好。”
言清素手掀帘,将两人对话听了清楚的她嗤了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从衣襟掏出帕子,伏在韩盛背后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夫君若是累了,便让闲人代替。”
“闲人?”陈晏殊凤眸斜睨。
“场上除了夫君,哪个不是闲人。”言清哂笑,“陈公子若是当不得这副驾,由我代替便是。”
她咬重了“陈公子”三字。
韩盛接过她手里的帕子,眸如点漆:“夫人,我不累。”
二人郎情妾意,一旁的陈晏殊倒是被衬成了背景板,冷哼了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哪有让女人驾车的道理。”
语气里是高高在上的自傲,和对女子的轻视。
他本以为言清会与他争辩一番,谁知她径直缩回车里,只拿他当空气。
连个眼角余光都不屑给。
他幽幽盯着帘幔,兀的轻笑出声。
瞥到他眼里的兴味,韩盛握住缰绳的手一紧,猛地挥鞭,马儿嘶鸣加速,整个马车跟着颠簸了下。
陈晏殊及时扶住横木,才避免了自己的失态。
“抱歉陈公子,鄙人不大擅长驾车。”韩盛面色温儒,姿势不太标准的勒了下绳子。
车厢内,言清及时伸手抱住朝自己这边倾倒的洛明嫣。
“洛姐姐,没事吧。”她如原主那般唤洛明嫣。
洛明嫣身体顿了顿,盈盈水眸望向她,带了抹可怜。
经过系统干涉打造的身体,细软如柳枝不堪风折,脆弱得好似一击即碎。
“我没事。”她握住言清的手,借着力道站起身。
手掌接触时,她只觉脑海如有针扎,倒吸了口凉气。
滋滋滋……
恍若电流烧断线路的声音被两人都听了个清楚。
洛明嫣快速坐到对面,望向言清的眸子亮了盏光。
言清瞳孔收缩,刚刚那是对方体内系统传来的怪声?
正要再试验一番,外面传来陈晏殊的声音,问她们是否有摔着。
洛明嫣不自觉颤抖了下,双手端正放在膝上,身子下意识坐正。
马车一路疾行,往城市中去。
经过泽城,四人还在茶楼里听了出戏。
那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口中念道:“昨日讲到‘娇小姐只身入疫区救灾民’,今日我们便说说&39;两弱女子合力深山斗猛虎&39;。”
讲述的即是言清除瘟疫,以及和连翘为救平南民众山中采药的事。
只是碰到的野猪,被她改为了猛虎。
越是反差大的戏文,听者越是津津有味。
几出戏传播引起的效应,便是给予她的最好润笔。
迎上陈晏殊深沉的目光,她粲然一笑。
和离后成了万人迷(43)
言清拿了一锭银子作为赏钱,她笑了笑:“很精彩的一出戏,不是吗?”
“嗯。”洛明嫣点头。
陈晏殊冷淡目光划过,她缩了缩脖子。
以往只要这个男人露出一点不快,她体内的系统就会惩罚警告。
而现在,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她心尖颤巍巍的升腾起一股希冀。
韩盛听到戏文里的惊险过程,握住言清的手,墨眸闪过一丝心疼:“夫人辛苦了。”
光是听他人评说都能想象出当时惊险,夫人当初面对的凶险怕是不止于此。
言清抿唇浅笑,眼中柔情洇漾。
陈晏殊手里茶杯重重落桌:“阿清容色,引得众人频频看来,不若还是戴上面纱——”
言清出声打断他:“论起姿容,您明显更胜一筹,我这无盐貌如何同您能比?”
她目光坦然,面露真诚。
“开个玩笑,您不会介意吧?陈、公、子。”
是他自己说的不论地位,同辈相待。
陈晏殊嘴角抬起抹弧度:“阿清伶牙俐齿,实在有趣。”
韩盛握住言清柔荑的大掌微微用力,清亮的眸光暗了暗。
言清拍了拍他手背,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从泽城离开,沿途几个城镇都能在茶馆听到她那出折子戏。
在这偏远之地,也不乏有贫苦妇人当街下跪,卖女儿甚至卖自己。
稍一打听,知其家中十余口人。
母女俩甘入贱籍,竟是为养活屋内游手好闲的男丁。
洛明嫣伸手去摘腰间钱袋,被言清拦下:“治标难治本。”
“若让家中蛀虫尝到甜头,她们日子只会更难过。”韩盛与她心意相通,及时补充道。
洛明嫣点点头,看向言清娇美的容颜,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她脚步小幅度的往言清那靠了靠。
陈晏殊冷声开口:“派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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