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费不少时间。
毕竟姜宅祖上就集极其富庶,成为皇商之后可谓财运亨通,家中药行专为宫内供给药材。再有姜漱玉在太医署当差,更是手眼通天。
赵怀逸本做好被痛骂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今日姜许氏并未为难自己,神色嫌恶地扫了他一眼就让人赶紧离开。他明白这定是妻君在其中调和,不然少说要被骂一炷香的时间,就连昨日纳侧一事都没再提及。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姜许氏早就晓得昨夜的事。若不是玉儿前来为他说情,哪会也会轻易放过这不中用的男人,生了颗没开窍的木头心,白瞎了一副狐媚样貌。当初有勇气爬上已经定亲兄长妻君的床榻,怎么就没本事把人的心牢牢留住。
谁家的夫郎不是每日笑脸软语将妻君好声哄弄,他整日端个黑脸跟被谁欺负似得,冷硬的像是块臭石头,玉儿还几年还真能忍受。
赵怀逸为公爹请安后,就回院内整理账册。他不似兄长饱读诗书,只粗略认识几个大字。小爹也说男子读书也是无用,不似女子心思细腻。
所以刚看账册时勉强有些吃力,好在有妻君在旁指点。他也曾想过掌管中馈,但公爹显然还不准备放手,只是把外面的几个破落庄子交给他打点,京城营生最好的药铺从不让他碰触。
赵怀逸倒觉得无所谓,待妻君诞下嫡女后,慢慢接管也不迟。虽然漱玉跟他平日相敬如宾,但他明晓对方对自己的情
意深厚。
当年他阴差阳错误入她醉酒下榻的厢房,使得清白受损。若是一般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会让自己进门。
娘亲晓得此事当场气昏过去,阿爹更是说要将他沉塘肃正门风。就连小爹也一声不吭,生怕因为他连累自己刚得到的宠爱。若不是妻君执意求娶,他早就没了性命。
赵怀逸正沉浸在过去时,素来闷声不吭石竹。给了他一重锤。
“您刚回来,有些事奴想了许久还是应该知会一声。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主子常去风月楼跟里面的雪公子相见,莫不是……”石竹后面的话未说出口。
赵怀逸眸色微动,难怪妻君昨晚对他的口舌功夫无动于衷,果然还是被外面的小狐狸精勾引了。
他清楚这位雪公子的名气,弹了一手好琴,至今还是清倌人。引得不少世女钦慕,散尽千金只为买他一笑。更紧要的是,他就是从前跟妻君相识的头牌。
赵怀逸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个想攀高枝的花郎,他并未放在眼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会让卖皮肉的男子进门。但还是当即差人架好马车前去风月楼前去瞧瞧那小贱人。
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坏了妻君名声。赵怀逸特意从后门进去,一进风月楼就先闻到浓重的脂粉气,呛得他直咳嗽。男人的调笑声不绝如缕,在整座花楼里四处回荡。满眼都是艳色,张扬地刺目了赵怀逸的双眼。
大户人家的正经夫郎衣裳要端庄,否则会被认品相不端,为此他的衣柜里一水的螺青,石绿,藏蓝,花青,木兰。衬得人不像是年轻夫郎,倒像是上了年纪的家夫。
本以为找人要费些力气,还没通传龟公,对方倒是先乖乖让人引路。
看来是早知他要找人算账。
赵怀逸冷脸抬脚进入厢房。本以为是个妖艳浪荡的货色,想不到打扮得倒像是正经的夫郎模样。
男人穿得极其素净,月色长衫,腰间坠着只通体雪白的美玉。乌发如墨垂在身后,头上不饰一物。独坐在窗边的书案上,面前摆放着瑶琴。
就连室内的陈列也干净的很,博古架上放满书册。不似烟花之地,倒像是书香世家。
“不知姜夫郎来此有何贵干。”雪公子嗓音温软,仿佛当对方只是寻常人,好声好气地说着话。
身为头牌,男人自然容貌上佳,不比赵怀逸的昳丽冷清,貌似水中月,眉目如画,令人徒生怜惜。抚琴的玉手也是漂亮的很,手指修长白皙。最为动人的是那双水眸,如同空濛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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