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陆家。毕竟她清楚我想培养自己的幕僚,瓦解掉她手上的势力。再多的恩情,在利益面前都算不得什么。她这一招其实很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挑起我同陆家的矛盾。”
赢粲早就暗中查明是陆儒动得手脚,工部再苦没什么油水但也比太常寺有实权。
“她并非如此。”
姜漱玉不由觉得恶心,她突然懂得郑扶蕴的处境。恨她又无法怨她。这些年若不是沈家相助,慈春堂的皇商早就要拱手让人。
“我不喜欢沈家,更不喜欢沈家的人坐上凰后的位置。可偏偏沈相除掉郑扶蕴,我要给她奖赏。后宫那些男人到了三十岁还未经事就会被放出宫,到时我给你一个恩典就是。”
姜漱玉强忍住胃部的翻涌,闭眸道:“陛下是想要对沈家下手吗?”
赢粲放开她的手腕,金色的凤凰在日光上耀眼夺目:“我要的不是沈家,而是忠心听话的臣子。”
沈相行事懦弱,故步自封。但如今在朝野上下又深得人心,若不能归为己用,那就只能除去。若是能一箭双雕就再好不过。她绝不会想到最后害她的人是最信任的姜漱玉。
“我明白了。”
赢粲锐利的眼眸露出满意的笑,看到干净如尘的人为了利益将刀捅向身边的人让她无比畅快和舒爽。她真是迫不及待看到旁人自相残杀的场景。
姜漱玉提着药箱,如行尸走肉般缓慢走在宫道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偏殿外。
屋内的赵怀逸已经进宫半年,伺候他的宫人已经生厌。这么好的容貌却整日居在着宫殿里,就那病恹恹的身子就怕伺候陛下时直接一命呜呼。
宫人看见有御医前来,兴冲冲进屋禀告:“主子,太医前来给你瞧病。”
“我没病。”
赵怀逸神色冷凝,他每至夜间偷偷用凉水擦身就是为了不侍寝,但在看到门外的一道紫影,他立即改口。
“还不滚出去,耽误御医给我看病吗?”
宫人只能硬着头皮离去,留下屋内二人。
赵怀逸转头看向窗外,语气生硬:“你来做什么?”
她是不是后悔送我进宫了。
姜漱玉目光细细打量着赵怀逸,瞧出人是消瘦不少,本就纤细的腰身更显身段。
“你哥哥他快不行了。”
“他活该。”
姜漱玉微微皱眉。她不免心疼青琅,心心念念的弟弟却诅咒自己死。
“你知道前世我为何纵容他吗?”
“因为他下贱。”
“那夜清白被毁的除了你还有他。”
“什么?”
……
姜漱玉出宫时天色已晚,正好同傅霖遇见。
她不禁关切道:“听说你夫郎身子病重,让你操心了。”
姜漱玉上前轻轻抱了抱她,摇头道:“没事。”
你还在就好。
若只是婚事被夺,赵青琅不至于性情大变。那夜除了她被人算计还有傅霖。即使两人一夜无事,但在外人眼中青琅清白被毁。傅霖愧对自己便远走边疆,再未回京。
她因此对赵青琅生厌,甚至现在依旧恶心,就连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都无法忍受。
男人不知身边人的心思,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大氅,马车逐渐行至宫中。赵青琅头回进宫,看到那高耸的宫墙心疼弟弟那恣意的性子哪里能忍受被拘束呢。
兄弟二人再见,没想到是这样
的场景。
赵青琅还记得弟弟在道观抱着妻君时自己多么痛心疾首,但出于兄长的职责,还是上前温声关切:“进宫真是委屈你了。”
赵怀逸只觉得眼前的人虚伪至极,明明前世是赵青琅害死自己。他就应该告诉他前世是多么恶毒,为了抢夺妻君杀了自己。可话在嘴边看着窗外背对自己的身影,又只能硬生生忍住眼底的泪。
“是我勾引漱玉,因为见不得你好。”
赵青琅并未惊讶,显露出兄长的温柔包容,柔柔笑道:“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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