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来,声音洪亮,“王上!并未发现晋兵踪迹!城门安好。”
此时众人才是真的松了气。只见华臻淡然一笑,方才的女人去接华臻手中的女童,感激大喊:“王姬,您是好人。”
普通百姓哪经得起这般吓,不少甚至喜极而泣。
只听华臻轻飘飘地对大汉开口:“自然是晋王已许诺于我。”
“我在晋国时为了解救王上便与晋王谈判过,终究只是王上一人过错,怎能以举国百姓之安危偿还?好在晋王宅心仁厚,许了诺言,若帝城允他报仇,冤有头债有主,不会伤害卫国百姓半分。”
“太好了太好了……”
“王上竟真杀了晋国公子……”
“晋王视二子如眼珠子,也不知王姬费了多大力气才将他救回。”
不少人望向华臻的眼神也变了些。只见她与身侧的侍女推阻几番,侍女突然开口。
“三王姬以民为天,即便有了晋王之诺,却早已布兵在城外暗中守卫,若真有事,也不会让我们这般无措。”
众人皆是泪眼婆娑,高呼三王姬仁善。
华彻终是忍不住出声:“你竟敢私藏部曲,岂不是早动了反叛之心。林威!”
“臣——”
“王上明鉴,这不是三王姬的部曲!”期晚即刻悲戚道,“自三王姬替大王姬联姻楚国路遇匪徒,失散后四处飘摇,幸得相识诸国好友,各自借了些府兵来,实在算不得部曲。”
华臻脸上也出现了些落寞。
“算不得什么庇护,只求我良心得安罢了。”声音却依旧坚定,“不过还请大家安心,只要我华臻在一天,这城门我便守一天。”
“够了!你当我卫国无人么?需得你来当这大义之辈?”华彻紧拉缰绳,语出,却静得一片。
他咬紧牙齿,转身驾马而去,林威立刻带人跟上去。
不过才驶出几步,却听身后人声沸腾,皆是百姓拥戴之声。
华臻走下了马车,方才那个女童看着她笑,咿呀咿呀地伸手,她温和笑着去逗她,周围的百姓便都唬着自己的孩子去跟华臻亲近,华臻来者不拒,被人围了几层。
半晌后她才幽幽对众人道:“王上年纪尚小,未免血气太盛,冲动行事,做得不好的由我这个姐姐来替他赔罪了。”
她环视四周,“我走后留几个人在此地,若方才有摊位毁损,或是跌撞擦伤的,都去领些银子。”
众人感激不已,都道三王姬是个圣人。
——
华臻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看向宫门。
“只是开胃菜便这样受不了了?”
继位“看看我是怎么忤逆的。”……
卫国,玉溪台。
萧索破败已不足以形容眼前之景,华臻只是微蹙双眉,坐在那台熟悉的桌案边,期晚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随后递给她一封烫了陈国金印的信封。
华臻扫了眼,接过后放入怀中,问:“只有信么?”
期晚会意一笑,“已派人去接使者了。”
陈齐本有意合纵吞卫,谁知晋国想以赵茗之死离间二者,她只好将计就计,让公孙游把此事祸水东引给了左相,陈王生性多疑,何况此事已引得联盟之间有了龃龉,怪事发生多了,芥蒂更深,自然是全盘信任都给了公孙游。
这封修好书来的时间正正好。
“还有一事,虽与正事无关,可……”期晚欲言又止,“可也算要紧事。”
期晚本不想说,可她看得出来华臻是在意的。
“你说。”
“前几日您送去晋国的信六王姬并未回信,本以为是还没送到,可方才回宫路上,奴婢收到了南羲子医士的回信。信上说,六王姬如今……病入膏肓,卧床昏迷已久,不知能不能挺过这几日……”期晚声音越发小起来,“说是不要再去叨扰。”
华臻指尖微颤,手紧扣在桌案边,想起在晋国与赵茗分别时的确有几分不对劲,怪她当时并未多想。
期晚忙说:“怪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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