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淡淡笑了:“你好像很无能,才会用这种意淫的话安慰自己。其实多和你说一句话我都嫌脏,但是有些话,却不能不告诉你。”
“小王八羔子,你还装起来了,一个只会依附男人的贱货!下贱胚子!”
谢逊恨透了她这幅风轻云淡,胜利者的样子,口不择言,只想用最原始的语音攻击谩骂,试图揭破她的嘴脸。
“依附男人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只会依附你妻家,依附你兄长的钱财,最后依附靖王,为他做尽伤天害理的勾当!”
沈葶月寻了个杌子坐在谢逊对面,将挽在身后的乌发捋到胸前,总结道:
“谢逊,你就是个只会依靠男人的废物。”
谢逊一时间竟找不出辩驳之词:“你,你他娘的……”
沈葶月慢慢道:“还有,没能弄死我,确实是你的失误,只是不是这次,而是——”
她顿了顿,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十六年前。”
此时此刻,后窗外站着道人影,挺拔如玉,弯起的唇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恍然大悟,低低“噢”了声。
“十六年前?”谢逊喃喃道。
沈葶月冷笑了声:“怎么,做过的恶事太多,想不起来了?”
谢逊死死盯着她,忽地觉得她板起脸的眉眼,不怒不嗔,像极了从长安带回来的画卷中的那个女人。
玉软花柔,裙带飘漪,一张娇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侯府那位……
他想起来了,旋即不可置信的竖起瞳孔:
“你,你是……”
沈葶月倏地站起身,走进了几步,眼尾湿红,“不错,长安裴氏的后人,来向你报仇了!”
“你是裴家那个烧死的小女婴!林音,林音她果然替你想好了后路!”
谢逊激动的身子不住痉挛,颤抖,盯着沈葶月那张如花的容颜,他脑海里不可遏制的浮现当时熊熊大火烧灼的场景!
“我父,我母,我阿兄,我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谢逊,你可曾想有过今日?”
提及往事,沈葶月恨不能立刻杀了他,在他身上戳上几十个血洞!
谢逊忽地癫狂大笑,“你还活着,你居然真的还活着?还给人当妾,啧,堂堂一品军侯家的嫡女给人家做妾,哈哈哈,林音若地下有知,恐怕会后悔没带你一起烧死在侯府吧!”
“那便要你亲自去问问我阿娘了。”
“还有。”沈葶月不疾不徐纠正道:“我为镇国公世子明媒正娶的嫡妻,圣旨亲封的世子夫人,可不是什么妾。”
谢逊笑声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她。
“这层身份或许不算什么,可去对付一个五品文官的夫人,却是绰绰有余。毕竟,我有诰命,谢瑶见到我,是要行礼的。”
谢逊脖颈一僵,死死盯着她,“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沈葶月抿唇不语,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走到他身前,用簪子划破他的手指,一滴鲜血趿在宣纸上,随后,她将其收起,背过身,朝外走去,冷淡的声音似从地狱传来:
“谢瑶,年三十二,其嫡子江停,年十七,嫡幼女江莺,年十六。”
“啧,还都这么年轻,可惜了。”
谢逊疯狂的扭动身子,额上爆着青筋,不甘心道:“你要做什么?!你放过她们!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啊?!”
然则,没人给他答案。
沈葶月关上门后,仰起头,美眸中是强忍着流淌下来的眼泪。
暖阳当空照射下来,试图驱散她藏在心底的阴鸷。
少倾,她平复好心情后转身朝院外走去。
谢府后院很大,游廊曲径,假山楼阁,重叠交错,层出不穷。
已是正午,日光倾泄下来融融暖意,可她仍觉得浑身冷得厉害,腿也在发抖。
她按着记忆朝谢仙的院子走去,因身体虚泛,专心看着脚下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吃力,没注意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笔尖,她错愕抬头,对上了一张清冷淡欲的脸。
与陆愠那张极具攻击性的俊颜不同的是,他的眉很冷,面很白,冷清的黑眸似乎带着悲悯。
沈葶月认出他是谁了。
可太子并没有前世记忆,她们,还是陌生人。
她咬唇退后了几步,纤弱的眉微微蹙起,轻声道,“是我没看清路,撞了郎君,不好意思。”
“疼么?”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
他的音色明明比他的脸还要冷上几分,可沈葶月突然鼻子一酸,忍不住掉眼泪。
这是她前世的爱人,被陆愠生生拆散的心上人。
可如今,她已经嫁人。
说不得,他已有了太子妃。
造化弄人,她也并不再想其他。
沈葶月恪守本分,以帕掩面,摇头糯声道,“不疼。”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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