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在东厢房和正房之间的耳房做饭,房门半掩着,悬檐之上炊烟袅袅,傍晚余温的空气中传来鲜香爆炒的诱人饭菜味。
沈葶月有些饿了,刚欲抬步看小寒做的什么菜,便听见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有些狐疑,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这小院就她跟小寒,还有那十个男宠居住,连个管家小厮也没有。
小寒在做饭,沈葶月绕过回廊,穿过垂花门,走到大门前,她在里边迟疑道:“谁?”
“是我,许淮。”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东边墙头上正准备翻身而下的男人顿时停住了东西,凤眸敛着一股寒意,看向大门那里。
沈葶月识得许淮的声音,便打开门栓,给他开了门。
见他大包小裹拿了一堆,她不免哑然:“许公子这是?”
许淮一张俊朗微微涨红,实在是他拿得东西太多了,有些吃力。
他道:“沈姑娘,那日家宴我听长姐说吴家的人好像让你不开心了,所以我备了薄礼,登门致歉。为了怕沈姑娘觉得唐突,故没有带家仆,只身前来,希望沈姑娘能消消气。”
沈葶月恍然大悟,可身子堵在门前,丝毫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她唇角含着柔婉的笑:“公子客气,那本是我和吴家人的事,你们事先并不知情。无功不受禄,这礼还是算了。”
不过此番许淮能亲自登门,她倒是觉得这人不错,对待一个自己家席面上不受重视的人都能这般注意,想来对自己日后的妻子应该更好。
这更加坚定了沈葶月撮合许淮和陆珍姐姐的信心。
见沈葶月拒绝,许淮自然不肯,他好言好语道:“沈姑娘,这些东西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你就算行个好事,好歹让我把东西送出去,给家姐交个差。”
墙头上的陆愠冷哼了声,虚伪。
他们说话间,往来小巷的人朝她们这看去,看她不够,还要抬头看下匾额。
沈葶月不欲让人知道她们住在这儿,无奈,只好让许淮进来。
许淮弯了弯唇,拎着东西大大方方进了小院。
陆愠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憋屈的不是一点。
手下不自知,下意识撵一块瓦片狠狠捏碎。
他想见葶葶还要装成男宠,还要蒙着眼睛,走的时候还要翻墙,他许淮凭什么说进来就进来了!
凭什么!
“就放在这吧,回头我让我的婢女过来拿。”
许淮笑了笑,日光落在少年俊朗透烈的眉眼上,恣意率性,充满活力。
沈葶月不禁被他的笑容感染,一时间也就忘了拒绝,任由他朝后院走去。
一路上,她看着许淮如松柏笔直宽阔的背影,思忖着,陆珍姐姐接连两段感情都遇人不淑,若是碰见个外向的,开朗的夫君,说不定这婚后日子更和谐!
不多会儿,两人便走到了内院,小寒那边饭菜也做好了,就摆在院子中的八仙桌上。
最近天热,院子里也只有她们两个人住,也不拘些繁文缛节,便将桌子摆在小院,就着落日晚风,赏景动筷,虽看着不规矩,但是用饭时凉爽舒适,也没那么多顾忌。
沈葶月面露尴尬,许淮来的真是时候,这个时候她作为主人,又收了人家的东西,面子上总要客套一二。
她询问道:“许公子可要坐下用一些?”
许淮当即应下:“多谢沈姑娘,那许某就不客气了。”
沈葶月:“……”
她就虚乎一下,还真是不客气。
小寒识趣的端好碗碟后便下去了。
许公子不在时,姑娘允准她上桌吃饭,如今家里有客人,她身为奴婢,不能没有规矩。
她便又回厨房给自己加个小灶了。
小寒今日做的是糖醋小排,决明兜子,还有一尾紫苏鱼,鱼是早上从集市新买回来的福寿鱼,十分新鲜。
许淮尝了一口,便道:“此道菜让我想起了外放时候自己生火做饭的时候了,真是怀念。”
沈葶月小口吃着碗里的米饭,轻声附和着:“原来许公子还会做菜呢。”
许淮的情绪价值被拉满,源源不绝的说了一通,末了,他突然抬眉,“沈姑娘,今日你宴请我,不如明日我给你亲自做一顿饭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阿姐尝了都说好吃。”
“这……”沈葶月还在思考怎么拒绝,许淮一口道:“就这么定了,明儿早我便去东市买菜。”
沈葶月只好道:“我白日有事,你晚上来吧。”
许淮笑了笑,觉得碗中的大米饭更香了!
他能吃两碗。
阿姐说的真是不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只要主动,这故事不就来了。
沈葶月则在暗中观察许淮的吃相,很典型的贵族子弟习性,用膳文雅,不吧唧嘴,且只用银箸在菜碟边缘夹菜吃,而不是在里边乱搅合一通。
还会做菜,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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