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败家的玩意……”
贾政气得想伸手打她。
他真是在哪都被这女人坑啊!
“坑夫害子。”
贾政咬牙切齿,“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西边有河有塘,那里没有盖,厨房有麻绳,端个板凳就能系。”
王氏:“……”
她怔怔的看着贾政,眼泪落下来。
老天做证,她从来没有想过害贾政,害儿女。
她努力为他们打算。
王氏抹了把眼泪,“你现在什么都怪我了?我为了谁?爵位没你的,我努力讨好老太太,三个孩子,都是才生下来,就被老太太抱走了,我不难过……”
“大户人家有几家不是这样的?”
贾政觉得她不可理喻。
他大哥也是生下来就被祖母抱走了呢。
“再说了,你一天天的在家陪老太太,不都能看到孩子吗?”
这跟她自己养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心疼我,看重我的孩子,还有错了?”
贾政咆哮,“真交给你养,你能养出什么德性?”
王家的女人……
下一次,等琏儿过来看他,他一定要跟他说,防着王家的女人。
如果舍不得休,就让她住小佛堂,一辈子不让她出来见人就算了。
“我的珠儿……都被你毁了。”
原本今年就能考官啊!
如今贾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不就是因为,他们二房没官吗?
他的官……
贾政好心疼他曾经没有好好做的官。
大哥处心积虑的打压他。
终于把他的官撸了。
官一没,他们就又能放心大胆的对付他了。
若官还在,谁能把他扔到这里来?
“滚,滚远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贾政怒气上头,指着王氏就让她滚。
“……我去涮碗。”
王氏感觉自己的肚子的坠痛还在持续,收了碗筷烧水的第一时间就给自己沏了一大碗的生姜红糖水。
听说耗子药一般要半个时辰以后才能发作。
她得在家看着。
好在他们如今的身体不好,贾政一时也未必能想得到,她给下药了。
王氏的肚子慢慢的有点绞痛起来,她努力撑着,又烧了一大锅水。此时不太好洗澡了,但给自己擦擦身还是可以的。
……
京城,连百姓都参与议论起今日的朝堂。
传说项御史是走着上朝,被人抬着下朝的,跟他一起被抬着下朝的还有一个。
他在朝堂上,大说特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老奴取得辽东之后,先杀穷鬼再杀富户,两次杀戮,辽东汉人十不存二。
活下来的,不是皮匠,就是木工、裁缝、戏子优伶。
后来清军入关,就更不要提了。
其所过之处,谁家是完整的?
斑斑血泪犹在,大昭凭什么帮他们?
就该杀杀杀,杀他个海晏河清。
留着他们,千万冤魂难安,百姓不安。
项理在朝堂上大喷特喷,谁说杀俘不祥,他就在那里喷他是当年的投降派后人,那骂得……,可就上升到祖宗乃至全族,甚至到最后,怀疑其血统。
要知道,哪怕他们的智囊范某人的老婆都曾被抢了呢。
反正皇帝今天是过瘾了。
他端坐在皇位上,眼睛亮亮的。
突然好喜欢这个从地方调回京的项大人。
但稳住索晋这些人,安稳拿下蒙古是如今的国策。
只能在他死谏触柱的时候,大喊特喊,赶紧拉住。
今日百姓都能参与议论,主要还是他让宫人去散播的。
他要让索晋这些人越来越怕。
然后再给个甜枣。
反正以后听话的,他试着用。
不听话的……
有项御史今日的死谏打底,怎么都不会亏。
事实上,会同馆这边打听得最为细致,索晋几个听完,中午饭都没吃下。
他们的求援之路,明明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沃赦来时,没想过会这样,他们来时,更不曾想过会这样。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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