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也醒了,不如今日你便随我回府,先禀名祖母和母亲你我之事,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姑苏沈家,你以为如何……”
未尽的话,被女子用食指指腹住。
女子双手扶住男子的肩,踮起脚尖,仰着头在他耳畔低声道,“表哥。”
“亲我。”
“让他死心。”
他,哪个他?
见女子余光向着隔壁的邻居家。
楚洵淡淡一扫,就看到隔壁院中老桃树上,一个男子坐在树杈上。
满脸的阴翳,狠厉的眼神,周身一股子杀气,不是谢卿山又是谁?
女子但凡对谢卿山有半分情谊,那都提不出这个要求,意识到这一点,楚洵唇角那是压也压不住。
但这还不够。
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生事,气死他也是应当。
楚洵一手搂过女子的腰,一手扣着女子的背,将女子往自己怀里拱,又扶着女子的手攀他的脖子,这才低下头,游刃有余地撬开女子的齿关。
阮蓁闭上眼,也动情地回应着。
许久不曾有过的亲吻,又急又凶,没多时便叫阮蓁感到窒息,双腿也不争气地软下来,直直往下滑去。
不想楚洵立刻贴近,将她翻了个面,抵在廊柱上。
看着女子媚眼如丝地在自己身下喘息,男子喉结微动,含着女子下唇一扯,继续侵城略地。
到了后面,阮蓁整个人瘫软在男子怀里,楚洵这才停歇下来,临去前还瞥了一眼隔壁桃树上的男子,斜挑一边眉毛,眼里尽是胜利者的挑衅与张狂。
也就是谢卿山还在禁足中,否则只这一瞥,便足以让他冲过去挖去楚洵的眼睛。
方才谢卿山在前面闹了一通,见是见到女子,也成功传达想说的话,本来以为她会跟自己离开,结果她扭头就走。
他不甘心,又翻入隔壁的小院,打算再寻个机会劝她。
不想却发现更惊人的事儿,楚洵竟然醒了,霎时便明白,他恐怕连受伤也是装的。
只他还不及发作,又看到这两人,当着他的面亲了起来。
他简直想杀人。
他心中窝火,又不能再把楚洵如何,气得一拳砸在桃树上,震得青涩的桃儿滚落一地,一如他那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那一拳太过用力,以至于引来了宅子里看家护院的狗,那狗猛地一扑过去,却不想被谢卿山一脚踢开,疼得在满地打滚,汪汪汪地直叫唤。
狗叫声太大,阮蓁下意识往那边一看,不想竟同谢卿山打了个照面。
方才对着楚洵,还是杀神的男子,此刻对着阮蓁,却是眼眶发红,像一只被遗弃的猫儿,正看着他的主人宠幸着新的爱宠,却半点法子也没有。
那眼神委屈、无奈、还夹杂着几分憎恨,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阮蓁却在目光交汇的刹那便收回视线。
这都是他自找的。
从前不管他如何癫狂,总归还不会伤她。而今,他竟然险些掐死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他是太子,她自然没有能耐对他动手,却并不妨碍,她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
同样的,对于楚洵,也逃不开她的报复。
谢卿山一来,他便醒来。
这说明了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他是在装病。
那他是从何时开始装病的呢?阮蓁猜测,他第一日就醒了,否则那天夜里,她就该被谢卿山掐死了。
可他为何一开始没有阻止?因为他想要证实一些东西!他在考验她!
很显然,结果令他满意,因为自从那日以后,她再要出宅子,昌平从不阻拦。
她欠他的早在这些日子还完了,可他却毫无顾忌地利用她、考验她,这就罢了,还将她至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实在是不可饶恕。
原本对于离开,阮蓁还心存亏欠,可如今经楚洵这么一折腾,反倒觉得不在离开之前送他一份大礼,那都对不起他这份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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