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个打发日子的好消遣。
这日,阮蓁刚学了一曲舞,在燕雀湖畔的草地上苦练,湖绿地月皎纱衣裙泛着柔和的光,将女子眼波流转的面庞衬得越发白璧无瑕,更不必提那不堪一握的柔韧腰肢,无须有精湛的舞技,只这般简单地一仰身,一抬袖,捏起裙摆柔柔一旋身,便已然是仪态万千,美人翩然入画不外如是。
便是一旁奏乐的乐师,平生不知伴奏过多少绝色舞姬,却不得不承认,玉华公主只消往那里一站,随意摆几个动作,便胜却人间无数。
无论是舞者还是乐师都沉醉其中,便是连山上的鸟雀也被吸引过来,停驻在枝头上,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盛宴。
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美好。
玲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站稳后依旧是气喘吁吁,“公主,谢三公子又来了。”
彼时,阮蓁正以袖遮面,轻柔地转着圈,被玲珑这般一吓唬,直接没站稳,摔在了草地上。
“公主,您没事吧?”四位乐师分分起立,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谁人不知玉华公主乃是成安帝的心头宝,非但让她参与政务,便是她的儿子也是姓的陆。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公主的儿子,地位等同于皇孙,并非是
外姓人,与其他宗室享有同等权利。
这若是在她们伺候之时,玉华公主出了个好歹,皇后还不知要如何责罚她们。
好在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看样子并没有摔伤,几个乐师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你们先下去。”
阮蓁一挥手,几个乐师如蒙大赦,赶紧收拾家伙离开了。
阮蓁坐在铺设了虎皮的草地上,接过莲清拧好的热帕子擦去脸上的细汗,这才看向玲珑:“他不是回江州去了?我还以为至少得消停几个月,怎地又来了?”
说起这个谢卿山,阮蓁真是懊恼万分,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收留他,以至于让他得寸进尺至此。
这几年,他真格把自己当做她兄长,把钰儿当做他外甥,每月一回,雷打不动会送些东西来,有时候是一只拨浪鼓,有时候是一把自制的短弓,有时候是新鲜的零嘴儿,有时候是亲自摘的果子。
他总能找各种理由上门,阮蓁也不是没有说过他,但他却反驳得振振有词,“我是来看我外甥的,又不是看你。”
偏钰儿是个不争气的,自小没有爹,便总喜欢和成年男子玩。再加上谢卿山甚是耐烦,自小钰儿出生起,就一直陪着他,有时候奶娘不在,还会给他喂羊奶,换尿布,渐渐地小钰儿对他很是亲厚,阮蓁猜测钰儿是把他当做爹来依赖了。
对于谢卿山的殷勤,林鸳是看在眼里的,也曾撮合过两人,后来看阮蓁实在不愿,便也没有再提,但对于这个待女儿亲厚的后生,却是十分看重,不仅认他做义子,平常对他也很是可心,让谢卿山来嵩山书院,也是她的主意。
原本想着,等她来到金陵就可以摆脱谢卿山,不想却被她娘背刺,阮蓁也是欲哭无泪,
玲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看他脸色不太好,想来是遇到什么事。”
“这样啊。”阮蓁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本宫便勉为其难见他一面吧。”
旁人见玉华公主,即便提前递上帖子,通传又通传也未必能得见。但谢卿山因是玉华公主的义兄,则被恭恭敬敬地请入了待客的花厅。
待茶稍凉,阮蓁才款款出现。
谢卿山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先是过问了小钰儿近日的起居,又呈上了在江州给小钰儿买的点心及稀奇玩意儿,就在阮蓁要添茶送客时,他这才捏着袖子,别别扭扭地道:“你听说他要来金陵了吗?”
“哪个他?”阮蓁是真不知道。
“还能是谁,楚洵,我在回金陵的客船上听说了,他带了几万兵马下金陵,要同皇上商定两国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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