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告状!
告状告到即墨秋那边!
让即墨秋抽死这个糟心弟弟!
公西仇没被掐死但快被晃晕了,有种脑浆要被摇匀的既视感,好不容易将脖子解放出来,辫子又被沈棠抓住:“嗷,玛、玛——”
现场一片混乱。
挣扎之间,沈棠的假发掉了。
光溜溜的圆脑袋能反光。
公西仇:“……噗!”
沈棠五官瞬间狰狞:“你也变秃子吧!”
其他人不敢拦架,他只能抱头鼠窜,将林风罗杀他们当成木桩绕。溜一圈,直到沈棠心头怒火消减。万幸,公西仇保住了自己的辫子,只是混乱之间被沈棠踹了好几脚。
他缩缩脖子躲在罗杀身后探出脑袋。
“玛玛,你火气这么大作甚?”
他曲国差事刚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沈棠叉腰喘气:“你去打罗三了?”
“打是打了……”
踢铁板这种事情他不想多说,丢面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玛玛脸色更扭曲恐怖了:“好好好,罗三是不是二十等彻侯?”
“……交手的时候不是,是这老东西不要脸,二十等彻侯伪装成十一等右更……我也是大意之下才失手。”公西仇对此仍忿忿不平。
沈棠:“……”
哦豁,还有什么不清楚呢?
果然是公西仇给她上难度啊!
她二话不说抽出利剑:“过来!”
公西仇:“——不!”
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武胆图腾不愧是灵活的蟒蛇,公西仇走位蛇皮。这场闹剧最后以他屁股中了一剑宣告结束,他捂着屁股愤懑表示要死个明白。沈棠深呼吸,告诉公西仇他究竟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公西仇的表情从理直气壮逐渐变成了理亏心虚,眼睛左右乱转,锁定魏城。
“不是,送他上彻侯境界的不是我!”
他这话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魏城:“???”
老人家突然很想给他屁股另一半留下窟窿。需要他的时候“魏侯”,不需要的时候让他背锅。魏城不悦:“若非你莽撞,非要四十九号人攻打杉永郡,哪有这些波折?”
公西仇心虚挪开视线。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罗三该死!
天底下怎有如此怪人?
饵咸钩直(上)
木已成舟,沈棠火气再大也无法改变难度加强的事实。她努力平复心情,公西仇敏锐察觉到危机已经过去,小心翼翼观察沈棠脸色,确信对方不会再给自己一剑才放心。
公西仇小声道歉:“……此事是我错。”
魏城眼眶中的命火后空翻一圈,生动形象演绎何为翻白眼:“哼,就这点出息。”
不过是一次阴差阳错的失误,又不是有心为之,沈棠除了无能狂怒一把,她还能真拿公西仇怎么样?公西仇这副模样看得人不爽,毫无一点儿男子气概,腰杆子太软了。
公西仇恨不得将魏城嘴巴缝起来。
一天不火上浇油就让老东西皮痒是吧?
沈棠一贯是吃软不吃硬,公西仇主动道歉,她还真不能怎么办?她没好气弯腰捡起假发,拍了拍灰尘,以指成梳理顺凌乱发丝,熟练戴了回去。一扭头就看到他低垂着脑袋,死死咬紧了下唇,两颊肌肉可疑绷起。单手捂脸,欲盖弥彰,看得沈棠心头火起。
“忍什么忍?有种闯祸没种笑?”
公西仇狠狠平复心情,感觉笑意压下去了才敢松开力道,唯有下唇齿印清晰可见。
“玛——殿下的头发是怎么了?”
意识到当下场合,公西仇识趣改了称呼。
“……这具身体头发长不出来。”沈棠叹气,天晓得她这些年为了生发有多努力,奈何各种言灵不奏效,民间偏方也无法拯救,唯有认命。假发倒是便利,就是容易掉。
像刚才的情况,就很尴尬。
公西仇闻言,生出些许同情。
作为打小头发又多又密又浓人士,他无法理解秃头的痛。为了不踩雷,他暗暗谨记下次跟玛玛有矛盾冲突,千万不能去薅她头发。
“那——”别看公西仇的身体反应很诚实,开口的时候大气不敢喘,外在表情却是理直气壮,好似闯祸的人不是他,“那个罗三怎么处置?他的实力应该有上限,不可能无限制增强,至多恢复到原有的水平。他孤家寡人,咱们人多势众,大不了车轮战!”
魏城抢在沈棠开口前表态。
强烈抨击这种毫无武德可言的卑劣行径,振振有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么无耻的行为你也说得出口?老夫耻与为伍!”
公西仇反问道:“不然呢?明知一人上去打不过还非得一个个排着队去送,这样做倒是人心古古的,到了阎王殿面前被告知蠢死的就好听了?不过,你这样我不怪你。”
魏城浑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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