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这话说的,好似我是那出征多年归来会带着新欢,冷落旧人的将军。”将军出征三年,归来身边带着貌美惊人的表妹/师妹/军医/军师/郡主/公主/白月光/朱砂痣。
这个桥段不适合她。
祈善叹气道:“主上难道不是吗?”
出去西南一趟都带回什么妖魔鬼怪了?
沈棠:“……”
祈善笑道:“所以还是跟着放心。”
沈棠:“……”
这个笑话有一点点冷。
新的监国人选有些不好选,一来沈棠绝对信任的心腹都喜欢往外跑,二来百官之中不喜欢往外跑的私心较多,也不好镇住局面,康国交给他们不放心。沈棠心中也犯难。
祈善心中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主上觉得士藏如何?”
栾信这些年一直在前线活跃,再加上本人反应速度问题,谢器名义上是吏部侍郎,很多时候也会兼职吏部尚书的活儿。本身性格也稳定,在百官之中也有不小的名望,能服众。再者,他虽出身谢氏,是谢氏家主,这些年跟谢氏的关系也是肉眼可见的僵硬。
自身立场更倾向于寒门这边。
士庶生出矛盾也能从中调节缓和。
沈棠摇摇头:“士藏怕是不够。”
沈棠考虑过谢器,他确实是天选坐班打工人,但性格守城有余,万一出点儿意外事件,怕是要焦头烂额了。不过,沈棠也将祈善的建议考虑进来,准备再挑选几个辅佐。
“微恒如何?”
祈善最中意的人选还是宁燕,但他更清楚自己敢开这个口,宁燕也敢打上门——这就很奇怪,何时监国也成了避之不及的活儿了?
沈棠道:“微恒可以。”
说着又有些可惜苗讷。
要是袁抚郡不出问题的话,苗讷从袁抚郡回来就能顺利入朝,辅佐虞紫也可以的。
祈善不提宁燕,但沈棠提了。
“图南坐镇的话,我更放心一些。”
散步一圈还是没彻底决定人选。
其实监国人选还是件小事,沈棠现在要发愁的事情更多——其中之一就是兵源了。
跟中部全面开战,康国现有兵马还不够。她在西南一战吸纳的兵卒,其中相当一部分不是良家子出身,多为地痞流氓甚至是落草为寇的匪徒,整体战力松散,秩序散漫。
将他们调教好并非一日之功。
沈棠当年最早的班底就是土匪奴隶,一路磕磕碰碰耗费多少心血,她最为清楚。眼下又要开战,不少官员就在这方面动了点心思。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沈棠夹在中间,算盘珠子扑她脸上。
是谁在监国啊【除夕快乐】
“闹哄哄的,真叫人头疼。”
沈棠忙里偷闲喘口气。
有些时候,武德太充沛也不是一件好事。文官多心眼,武将求实惠,两个群体的追求有些偏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最后就导致场景从君子动口演变成了莽夫动手。
“朝会不在殿内而在殿前……是明智之举。”罗三一开始还疑惑今天可是大阴天,看样子随时有落雨的可能,朝会为何不挪室内?
雨还没下,人已经先打起来了。
若是在殿内打,屋顶都要被掀掉。
罗三双手环胸站在大殿屋顶,瞧着下方的闹剧,文武百官的上司——国主沈棠也以非常随意的深蹲姿势蹲在屋顶。百官争吵得脸红脖子粗,官帽官袍已经被撕扯不成样。
沈棠深呼吸一口气:“都是经验之谈。”
有无聊人士做过统计,康国朝会全武行年均十九次,要知道大小朝会也不是天天开的,这个频率相当恐怖。次数多了,沈棠甚至能预判这些人的干架路数,提前躲避从任何方向飞来的“暗器”,包括但不限于不知道谁的笏板、官帽、腰带、鞋子、足衣……
沈棠印象最深的一场朝会。
御史台跟吏部杠上了。
二人火气燃烧到了极致,几乎要脸贴着脸,双目瞪成斗鸡眼,就在沈棠以为他们会恼羞成怒互掐对方脖子的时候,御史台那位突然后撤滑步,蹲身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超绝速度,咔嚓一下将对面的裤子给拽了下来。
被扒了裤子的那位傻眼。
一时间不知道先提剑还是先提裤子。
御前失仪,沈棠将两个都贬去地方干活,没有将他们一撸到底那是因为沈棠她善!
罗三:“……”
是有多惨痛的经历才能轻描淡写说一句“都是经验之谈”?也是让老人家开了眼。
沈棠用手扇风散热:“罗侯没见过?”
罗三道:“血溅朝会不好。”
中部政治生态跟其他地方有着极大差别。
总结一句就是——
士庶良贱,泾渭分明。
庶族寒门出身不会轻易跟士族高门撕破脸,更别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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