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西南地界也有这般风流标致的人物,奴家多看几眼也不为过吧?”
胡启山啧啧慨叹,“先生这话说得……我们也就算了,可把三爷置于何地?”
长柳抿唇娇笑。
胡启山笑道,“不过多看几眼确不为过,方大公子本就是我们西南人杰,先生如此推崇,不如喝个交杯?”
“好呀,”长柳瞥一眼张定坤,笑吟吟的端杯站起身。
方绍伦不明所以,“什么交杯?”
他离开月城时不过十八九,在东瀛三年念的学校与军营无异,觥筹饮筵的场合参与得并不多。
看见她娇笑着倾杯过来,有些茫然的站起身。
袁闵礼扯他袖子,“你急什么,就算喝交杯,也该三爷做个示范才对。”他冲他夹了夹眼睛。
张定坤果然出声,“柳宁。”略带责备的口吻,长柳先生不敢再闹腾,转而倾杯与胡启山碰了碰,仰脖喝了。
方绍伦反应过来,哟,原来这个长柳先生就是张定坤从沪城带回来的相好?
他挑了挑眉,又是未婚妻又是相好,张三真是出息了!
他皱眉瞥他一眼,却接收到一道炙热目光,如有实质般灼烧而来,慌得他忙侧过身去,这厮委实太放肆了些。
长柳似乎怨怪袁闵礼坏她好事,接下来都逮着他敬酒。
袁闵礼酒量平平,两三轮过后就被她喝得面红耳赤,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胡启山和张定坤是海量,两人脱了外套挽着衬衫袖子,边喝边抽着雪茄说些生意场上的事。
董鸣宇则陪着方绍伦叙话,他是刻意要与方绍伦结交,办教育是万万少不得财政支持的,方家作为西南豪商,对西南地界唯一的这所大学资助颇多。
“大公子留学方归,想必识得不少高才,要是有志从教者,千万帮我留心一二,董某先行谢过了。”他举起酒杯敬方绍伦。
董校长不光缺钱也缺人,人才大多汇聚在沪城和北平,愿往月城来的着实不多。“不瞒大公子,我都打算去信给堂妹,邀她来任教国文讲师了。”
方绍伦想起赵书翰来,“这次与我们同船而归的还有一位赵先生,家在江宁县,回头有空我可以去拜访一趟,看他是否有意执教。他工科毕业,才华满腹,若能来,校长必定满意。”
董鸣宇大喜,“工科如今正是紧缺,还请大公子千万将此事放心上。若去拜访,我可以同去。”
方绍伦见他有不拘一格招揽贤才的架势,是正经办教育的人,爽快笑道,“行,那我年前抽空去一趟。董兄叫我‘绍伦’就好。”
“好,绍伦兄,那就拜托了。”董鸣宇从善如流,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尽兴聊得畅快。
酒过三巡,方绍伦起身更衣。
洗了手出来,正要回包厢,不曾想旁边包厢开了一线门缝,黑漆漆的一团里突然伸出只手来,将他拖了进去。
方绍伦还来不及惊呼,已被一个身影抵在墙上,刨花水的香气扑鼻而来,把他熏得偏过头去。
一只手钳着他的下巴,强硬的掰正,他刚要张口,一团温软已经堵了上来,灵巧的舌头势如破竹般席卷他整个口腔,凛冽的酒香夹杂着烟草的气息瞬间就将他包裹。
这一惊非同小可,方绍伦使劲想将压着他的身躯推开,却是纹丝不动。
他待要咬牙,那舌却退了出去,那人伏在他耳畔不断喘息,压着他的身躯亦是颤栗不已,胸口“咚咚咚”急速的跳动声清晰可闻。
“你他妈!”方绍伦抬手要打,被张定坤一把攥住了胳膊,“你声音再大点,把隔壁包厢的人都喊过来!”
他低声道,“我是不要脸,看你要不要!”
“你!”方绍伦跟张定坤争锋屡屡败北,就是因为大少爷要面子,张三却是个豁得出去的无赖。
张定坤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听说你找我有事,人多不好说,特意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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