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突然一个不相干的人夸自己出众,而自己又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词就变成了奉承。
何苦奉承自己一个小职员呢?
明书枕眼前立刻浮现了明书砚的脸。
果然,还是把自己当成关系户了。
越是这样,明书枕越觉得失落,甚至有些无措。
总感觉,所有夸赞都是虚的,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
“在想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先前幻想的明书砚的脸庞变成了三维,真真切切立在明书枕面前。
前台姑娘像看乐子似的,看着站在一起的这俩人。
“老,老大?”明书枕眼睛瞪大,想起之前明书砚很容易看出自己在走神、想东想西。
她又一阵心虚,右眼皮跳了一下:“老大,你怎么走这么快啊?”
自己明明是用跑的,怎么还是被追上了。
“我腿长。”明书砚冷冷看她一眼,似乎一眼就识破了她心中所想。
明书砚比明书枕高出一个头,她轻轻歪头探下来,像研究所的生物研究专家在观察自己的实验体。
“不上去吗?刚刚不是说快迟到了吗?”
明书枕感觉这声音冷飕飕的,好像在提醒明书枕刚才把大boss抛下自己走开的事情。
“上上上。”她赶忙应道,快走了几步,往电梯方向走。
明书砚跟在她后边。
俩人到了电梯间,明书砚站在她身后,幽幽地:“你知不知道在山东有个讲究,领导一定要走在前面?”
明书枕回过头,笑着脸看向明书砚:“老大,你是山东人吗?”
“……不是。”明书砚脸垮了一下。
“哦。”明书枕听出了明书砚的言外之意,但她故作纯真状,“那这儿也不是山东啊,入乡随俗也可以入远程的乡吗?”
明书砚罕见地瞪了下眼,她全身打量了明书枕一遍,表情好似受了伤:“心情不好吗,还是我哪里冒犯到你了?”
“不是不是!”明书枕立刻回绝,并意识到自己矫枉过正了。
即便同事们觉得自己是关系户,但也没真有谁站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鼻子骂不公平。
而且这些都是因为两个人名字引起的涟漪,跟明书砚本人毫无关系,自己却连带着对她有意见,还躲着她,甩脸子给她看,任谁都会伤心的。
老大那么好,允许自己蹭车,还总是过来关心自己的工作进程,自己怎么能恩将仇报对老大这么冷漠呢。
明书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脸上带了愧疚:“老大,对不起,我不是要针对你。”
本想诚恳道歉,眼神对接到看着自己的明书砚,气氛好像又变了变。
明书砚饶有兴味盯着明书枕看,好像要看进她心里。
“我怎么觉得,你在心里编排了一出好大的剧呢,你戏瘾这么大吗?”
“嗯?”明书枕回了神,心里刚燃起的一点愧疚又熄灭了。
“老大,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明书砚还是冷脸。
“哦。”明书枕眨眨眼,“总感觉你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
“……”浅色的瞳仁盯着明书枕看,看了良久,久到明书枕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了,明书砚才施施然开口。
“可能只是对你吧。”
“啊?”明书枕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再问一遍,电梯开了。
“那老大,我上去了?”明书枕询问的眼神看向明书砚。
“我也乘这个。”
“……哦。”明书枕狐疑地看着明书砚,两个人进了电梯。
“老大,你去几楼啊,我帮你点。”明书枕想重新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四楼。”明书砚抬眼看她,好似故意要看她的反应。
明书枕快速点了屏幕上的数字,立正规矩站好。
明书砚站在她身后侧看着她,突然上扬了嘴角,眼睛里是愉悦。
电梯到达四楼后,明书枕松了口气,但随后又吊了口气。
同事们看到老大跟她一起坐了员工的电梯,应该又要大惊小怪了吧。
果不其然,两个人前后脚出了电梯,同事们或探询或打量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明书枕身上。
明书枕低了头,快速走到自己工位前。
“老大。”美琳从工位上起身,往过道处跨了一步。
“嗯。”明书砚面无表情,“你们组十一月的总结写完了吧?”
“写完了。”美琳利索回答道。
“要不要发您一份?”明书砚向来是不过问这些事情的,但她既然问了,美琳总要把工作都落实好。
“嗯,发我邮箱吧。”
明书砚往周围工位扫了一圈,眼神回落到美琳身上。
美琳行走职场多年,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荷包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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